餘福看過這紙條之後,不免有些失望,這只是一封回信。七真派中的內應在信中所寫只有一句,“事已備好,只待發動,靈”。
本來就是一張紙條,簡簡單單一句話,靈該是識別的暗號。紙條之中也沒什麼關鍵的資訊,靠這點線索找出這人到是有些難辦。
此時也只能早些休息,明日起來之後在找李師兄商量,餘福想著,此時已經知道其中有陰謀,到時只要多加防範就好。
第二日一早就有清修派的人到這客棧來迎接餘福眾人,帶頭的一人也是自己同輩,叫做劉靜嫻,五十左右,言語之間,到比這孫靜然穩重的多。
餘福心中不由好笑,這清修派中,倒也不全是急脾氣啊,不知為何兩次來見自己的都是這孫靜然,孫師姐。
走在路上,餘福走到李玄機身邊,低聲向他說起昨日的事情,將紙條也拿出交到李玄機手中。只是沒將與王雙見面之事說出,只說昨日自己追出數里,也沒有追到。
李玄機見了紙條,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餘師弟,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有些不妙。”
“師兄已經看出其中密謀之事?”餘福見他模樣,趕忙問道。
“這倒還沒有...”李玄機苦笑著說道。
餘福心中暗罵“廢話,我還不知這事不妙。”想到這李玄機沒了徐階從背後指教,該是不能在叫玄機了,該是叫極玄了。心中想著,順口說道:“極玄,不是...李師兄,這次我們是客,人家是主,而且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可要事事小心。”
李玄機似是還在深思信中之事,似是沒有聽到餘福叫他極玄,只是微微點頭。
泰山為五嶽之首,群山圍繞,地勢連綿。龍門派與清修派都是在這泰山腳下,如今一見就連山下的地勢兩派也是相仿,前面也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上。
嵛山派的主觀,玉虛宮。則是在膠東昆嵛山附近,離此倒也不遠,此時嵛山派的人該是到了。
餘福也聽自己的師傅林雲子說過,這清修派的道觀,叫做碧霞觀,又明碧霞靈佑宮,相傳是供奉泰山聖母。
對於這些餘福倒也不在意,帶著眾人便跟著靜嫻上山,要說這清修派女冠居多,此時一見,那裡是居多啊,一路上也沒見到一個男子。心中疑惑,低聲向李玄機問出。
李玄機聽了低聲說道:“清修派宗祖孫不二,所善女子修煉,本就多是女弟子,早先清修派中還有些男弟子,可後來發現來此修煉的男弟子多是圖謀不軌之輩,便在也不收男弟子。”
聽他說完,見他又看了看身後的燕紅鶯,沈夢兒二人,知他何意,低聲罵了兩句。
李玄機也不理會,笑著說道:“師弟年輕有為,可到了這清修派師弟還是安穩些的好,尤其不可越過雷池一步。”
餘福不知他是何意,正在疑惑,只見他看了一邊正與沈夢兒說笑的柳文靜,餘福這才明白他言語之意,又是咒罵幾句,便不再理。
走到碧霞觀前,清修派一眾弟子迎來,為首的是一名十六七的女子。
“各位師弟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請見諒。”那十六七的女子輕聲說到,言語委婉動聽。
餘福仔細打量說話這人,看樣貌也就二十有餘,面白如玉,嫋嫋婷婷,雖是身穿八卦道袍,實是一個青澀的鄰家少女。心中有些不解,聽她叫自己師弟該是與眾人一個輩分,這李玄機,楊真名兩人都該是三十有餘,眼前這少女怎麼將眾人都叫做師弟?
雖是心中疑惑,可禮儀不能少了,趕忙躬身施禮,說了一聲:“師姐客氣了。”
眾人也趕忙躬身回禮,然後靜慧帶著眾人走進了這碧霞觀。
慧嫻走在餘福身邊,似是看出餘福有些疑惑,低聲向餘福說道。
“這靜慧師妹,是我們清修派掌教,雖是樣貌年輕,可年歲已近四十。”
餘福聽了微微點頭,可心中更為驚訝,看這靜慧模樣似是怕比自己還小了一些。
李玄機看出餘福疑惑,靠到他身邊,低聲解釋道:“這靜慧師姐早年偶然得到一種丹藥,叫做駐顏丹。吃了這丹藥後能容顏不老,青春永駐。據說靜慧師姐吃這丹藥時只有十六七,因此到了這般年紀,還是少女模樣。”
餘福聽了暗暗稱奇,正要細問,便聽李玄機繼續說道:“當時靜慧師姐還以為只是治療內傷的普通丹藥,這才吃下。之後過了數年,靜慧師姐樣貌一直不變,這才知曉其中關鍵。不過我可得提醒師弟你一下,靜慧師姐最惱恨的就是輕浮好色之輩,因此常年不出這碧霞觀。”
餘福聽李玄機言語間有警告之意,心中苦笑:“自己怎麼就成了輕浮好色之輩?”正要開口罵上兩句,可又怕清修派人聽到,也只做了個鄙夷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