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諒那些小賊也不敢如何,就不必勞煩大姐了。”餘福推脫道。
“噢?是嗎?那日在客棧餘掌教可是和我...”燕紅鶯看著餘福笑著說道。
餘福想到那日在客棧之外,自己可是什麼也沒做。雖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難免她會說出些別的話來,趕忙出言制止,說道:“還要多謝大姐那日提醒,不然還真中了圈套。既然大姐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在做推脫。只是房屋有限,只能請大姐住在前院。”說著就要去吩咐杏兒收拾房間。
燕紅鶯也不去理,笑著說道:“這倒不必了,我與夢兒妹子相見如故,我們兩人住在一起就好,到時還有些女兒家的悄悄話要說。”說著看向沈夢兒,問道:“夢兒妹子,你覺得呢?”
沈夢兒聽了,趕忙答道:“是啊,我與姐姐一見倍感親切,也有許多話對姐姐說,能如此最好。”
餘福見沈夢兒答應,也不好在開口勸阻,只得囑咐杏兒在準備一床被褥,拿去沈夢兒房中。
三人又在屋中聊了一會兒,燕紅鶯一直有意無意出言挑鬥,餘福生怕沈夢兒誤會,便借勞累,趕忙回到自己屋中。
不知這燕紅鶯知不知道沈夢兒已於自己托盤而出,餘福不免心中有些擔心,明日還要問問夢兒的好,躺倒床上正要休息,便聽隔壁傳來沈夢兒與燕紅鶯兩人的說笑聲。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來訪,餘福聽下人稟報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陸炳,心中有些不安,可也不敢怠慢,趕忙迎到門前,畢恭畢敬施禮。見到跟隨陸炳前來的只有自己的沈叔叔,沈煉這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聽聞這陸炳四十有餘,如今見他樣貌倒像是二十多的少年,身高七尺,深紅色錦袍,腰繫玉帶,英雄不凡,尤其走路易於常人。早就聽過這陸指揮的事蹟,知他是罕見的高手,怕是自己師傅林雲子也不是他的對手。今日一見心中不免欽佩幾分,恭敬將兩人請到前廳落座,吩咐杏兒沏茶倒水。
“這幾日不知多少人在我耳邊提起餘掌教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如此年輕就被聖上封為真人,前途無量啊!”陸炳喝了口茶,低聲的說道。
餘福心中納悶,難道是陸金羽向他告了狀,這次他來是興師問罪?不會啊,見沈叔叔滿臉笑容的模樣,不像是來問罪的啊。
不敢猶豫,開口答道:“承蒙陸大人抬愛,餘福只是會些講道,煉丹之術,怎敢與陸指揮相提並論。陸指揮年輕時考得武舉人,而後又建功無數,十八年時...”
陸炳見餘福要將自己的履歷從頭說出,微微皺眉,開口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也不必拘謹,這次我來是有一事問你。”
“陸指揮請講當面。”
“我只是聽純甫說,你的父親是正明?”
餘福知道,純甫是說沈煉,正明是說的自己父親,聽他提起自己父親,恭敬說道:“正是。”
“那就是了,你父親早年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只是英年早逝。”陸炳說著有些感傷,哀嘆一聲,又說起以往之事。
餘福見他模樣似是真的對自己父親頗為看重,只是此時聽他說起之前的事不免有些心中好笑,這到不怪餘福不懂事,只是這看陸炳樣貌也就二十出頭,此時從他口中說起十年之前的事情,不免有些彆扭。
陸炳說著,沈煉從一旁暗自傷感,餘福趕忙出言安慰,這才將話題止住。
“正明有子如此,也算略有安慰了。”陸炳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