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心中有數,但是卻故意詢問,有些話,還是得讓落白親口說出來才算數,但是許覓兒見落白咬緊了牙關不肯說話,嘆息一聲說道:“他是來找你的,他一直在找你。”
“他一直在找我。”落白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邊,緊緊的皺著眉,那個名字她記得深刻,但是反而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記憶,只是許覓兒的這句話,像極了她之前跟銀蓮說的話。
小霜見落白還在那裡發愣,急忙出聲道:“姑娘,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過去吧,不然……”
“花落白何在。”
小霜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低沉的男聲便從院外傳來,要知道落白所住的廂房在院落最深處,離門口的距離可相當不近,而這道聲音,就這麼清晰明瞭的傳進了她的耳中。
落白感覺自己的手心開始微微冒汗,但是卻低著頭並未答話,當然,也並沒有走出去。
冥月與許覓兒對望了一眼,兩人皆是笑得眉眼彎彎,冥月輕咳了一聲:“你要再不出去,他可就要進來了,你可想清楚了。”
“這裡是殺學院,怎可任由他人『亂』闖。”
落白淡淡回應,只是語氣中多了幾分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不確定與期待,冥月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人已經找到了,狄遠澤也依舊就在門外,他們完全可以功成身退了。
落白回頭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冥月正趴在許覓兒的肩頭低語,二人旁若無人的笑鬧著,完全將周圍的人當做不存在,沒來由的,見他們的模樣落白竟然有些高興。
“花落白何在。”
同樣的聲音,只是這一次明顯更近,居然已經到了廂房之外,不久之後,寧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落白這才知道,寧匈帶著大霜和付康,一直都守在外面,僅讓小霜進來尋她。
門外的寧匈顯得有些緊張,但是看著那個閒庭若步,彷彿走在自家庭院中的男人,依舊抬起手阻擋住了他的腳步:“落白姑娘閨房,還請留步。”
寧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面前這個男人,只是看著他,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居然就已經讓他的後背被冷汗浸溼,半晌之後,男人終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何人。”
“我……”寧匈剛想開口,但是想了想,又覺得怎麼說都不合適。
好在就在這個空檔,張『潮』與花斐都追了過來,花斐看了一眼面前的院落,然後才輕笑著說道:“狄公子何必著急,女兒家總是要矜持些,日後再慢慢接觸也來得及。”
“讓開。”
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兩個字,讓花斐是瞬間變了臉『色』,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跟她說過話,花斐慢慢站直了身子,冷冷的說了一句:“狄公子,這裡可是在陽面,你未免也太囂張了些。”
大長老一聽到花斐這話,立即就知道要壞事,連忙拉住了花斐的衣袖,但是卻立刻被甩開了:“大長老,我就不明白了,他不過是一個質子而已,憑什麼在我們殺學院中作威作福!”
“你不懂,趕緊跟狄公子道歉,立刻!”
花斐真的從來沒有見大長老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頓時就沒了聲息,但是也並沒有向面前的男人道歉,而這個男人,就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才進入陽面的狄遠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