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婉兒領命退了下去,而姬安白卻坐在院中沉思了起來,左丘鴻璽這個名字,她已經在狄遠澤嘴裡聽到過很多次,卻從未見過,他這次前來,寓意為何呢?
“真如,扶我過去,會會這左丘公子……”
他為何而來,見了不就知道了,又何必多想。
姬安白不急不緩的走到了西廂的小廳,一抹消瘦的身影映入眼簾,這就是左丘鴻璽?和她想象中還真是不太一樣呢。
“安白行動不便,讓左丘公子久等了。”姬安白話音剛落,左丘鴻璽轉過身來,眼角滿是笑意,看向姬安白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
他今天來的確是有目的的,也的確是專門挑了狄遠澤不在的時間來,身為人族唯一的預言師,他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左丘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王妃客氣了,是在下冒昧打擾,還望王妃見諒”,說罷還規規矩矩的朝姬安白行了禮。
“左丘公子有話不妨直說,安白有孕在身,怕是不能久陪”,這左丘鴻璽身份特殊,姬安白自然不會拿王妃的身份來壓他,再說了,恐怕也壓不住,而且也沒那個必要。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當她見到這左丘時,竟然覺得困得厲害,就像再多說兩句話都會隨時睡過去一般。
“在下,是為了小公主而來。”
左丘鴻璽話音一落,姬安白滿身的睏意立刻消失不見,她已經快要懷胎十一個月了,腹中的胎兒遲遲不出生,雖然並未感覺到身體有何不妥,但要說一點也不擔心,那又怎麼可能。
莫非,這左丘鴻璽知道原因不成?
姬安白剎那間心思百轉,可表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輕笑著問道:“哦?願聞其詳。”
“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王妃有孕,怕是已快有十一個月了吧?”
左丘鴻璽說完話,一雙眸中便直直的盯著姬安白,直到姬安白點頭後才繼續說道:“恕在下直言,百年內,小公主不能與霖王見面。”
姬安白聞言一怔,隨後微微皺起眉頭,神情有些不悅:“左丘公子這是何意?我敬你與王爺是摯友才好言相待,可不代表我會聽你胡說八道!”
“只要霖王殿下待在王妃身邊一天,小公主就一天不會出世”,左丘似乎是已經料到姬安白不會相信,開口說道:“若是王妃何時信了,左丘再來不遲。”
左丘鴻璽話一說完便轉身離開,並不打算與姬安白多說,只不過走到門外時又留下了一句:“不管王妃信與不信,今日在下說的話,還望莫要告知霖王殿下,告辭。”
看著那抹離開的背影,姬安白一陣出神,這左丘鴻璽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為何她總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王妃?你怎麼了?”待婉兒端著茶過來時,卻見那左丘公子已經離開,而自家王妃卻坐在椅子上發愣。
姬安白回過神來,淡淡回了一句:“沒事。”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留下了一臉『迷』茫的婉兒。
“流魂,你覺得那左丘鴻璽的話,可信嗎?”
姬安白想了半晌,還是將流魂拽了出來,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商量總是好的,而流魂也滿是疑『惑』的搖著頭:“不知道。”
“不過我得提醒你,那左丘鴻璽是忘憂谷唯一的傳人,他若是站在狄遠澤這邊,不管是不是在說謊,卻絕不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