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狄元看著抱著姬安白的狄遠澤從魔狼墳墓中走了出來,趕忙跑了過去:“王爺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王妃這是怎麼了?”
狄遠澤輕輕搖頭:“我沒事,回去吧”,輕蹭著姬安白的額頭,有些冰涼的觸感讓他格外心安:“安白,我們回家了。”
見自家王爺的情緒有些不對,而王妃又昏『迷』不醒,狄元不再耽誤,匆匆喚來鸞鳥,三人剛剛升入半空,一朵蓮花追上了鸞鳥,躍入了鸞鳥上的車廂中消失不見。
魔狼墳墓再次陷入沉寂,片刻之後化成一片灰燼,銀蓮也好,魔狼領主也罷,都在時間的長河中灰飛煙滅。
深夜,霖王府西廂燈火通明。
狄遠澤冷著臉抱著姬安白進了屋後,就再沒出來過,房門緊緊關閉。
除了顧先生和偶爾去送些東西的婉兒之外,沒有人敢不知死活的靠近那間屋子。
時間緩緩流逝,兩天一晃而過。
顧先生一口咬定王妃身體康健,腹中胎兒也沒有一絲不妥,司熙再次被請到了霖王府中,可他說出的結論和顧先生一樣,王妃身體好得很。
可是,姬安白卻始終沒有醒來。
狄遠澤始終不曾踏出房門一步,而床上陷入沉睡的姬安白,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她安靜的躺著,似這世間再無事能打擾到她,睡得格外平靜。
但跟剛回到霖王府那天的蒼白相比,那張小臉恢復了血『色』,讓守在床榻邊寸步不離的狄遠澤微微鬆了口氣。
三天後的清晨,婉兒和流雲提著一桶熱水進了屋,說是要給王妃擦擦身子,剛將『毛』巾擰起就被狄遠澤接了過去,他輕輕啟唇說道:“本王來做就好,你們出去吧。”
“王爺,這……這不合適吧。”婉兒有些吃驚的說著,流雲更是滿眼的不敢相信。
“去吧”,狄遠澤語氣十分認真:“本王會做得很好,去吧”,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在看玩笑。
“是”,婉兒和流雲聞言只好退了下去。
“安白,都這麼多天了,你還沒睡夠不成?有了身孕之後,你果真是越發的懶了呢。”狄遠澤拿著『毛』巾,一邊與床上的姬安白說著話,一邊輕輕的擦拭著那雙纖細的手,完全不覺得這樣自言自語有何不妥。
喃喃自語時,還會偶爾『露』出溫柔的笑。他知道,她總有一天會醒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霖王府還是一片愁雲慘淡。
眾多來客都被狄元擋在了府外,西廂也被流雲死死看住,非是西廂中的人,絕無可能踏入其中半步。
狄遠澤未曾踏出過霖王府一步,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整日都陪伴在昏睡的姬安白的身旁。
天氣漸漸轉涼,每日正午,西廂中的下人總能見到王爺將王妃抱在懷中,斜斜躺在院中安靜的曬太陽。
用膳也好,沐浴也罷,就連看書時,王爺都從未將王妃放下,永遠摟在懷中,每時每刻,從未分開過。
三月已過,天空中開始逐漸飄落雪花,姬安白的肚子也開始顯懷,小小的隆起一點,狄遠澤每每撫『摸』著她隆起的腹部,嘴角總會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流魂也出來過幾次,關於姬安白的情況他也說不清,只是他能夠確定,姬安白現在絕對沒事,姬安白與流魂簽有共生契約的是狄遠澤很清楚。
每次看到還活蹦『亂』跳的流魂,心中的不安就會稍稍減少幾分,只要流魂還好好的,他的安白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