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伸手擦掉了臉頰上殘留的淚珠,哽咽著說道:“在路上遇到一名男子,滿身的酒氣,像是喝醉了,雖然有些奇怪,但我本沒有在意,可那男子卻突然將奴婢抱住,想要強……”,婉兒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像是難以啟齒的模樣。
狄遠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皺著眉沒有說話,婉兒低著頭,用極輕的聲音說道:“那男子口中還喊著,喊著……”
姬安白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說吧,王爺不會怪罪與你。”
“是”,婉兒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說道:“喊著嶽娘子的閨名。”
婉兒與嶽君雪長得實在是有幾分相似,若是在深夜,又對二人不熟悉之人,的確有可能將其認錯。
狄遠澤的眉頭一直緊鎖,昨夜流雲來報時已是深夜,她二人不是一直在房中嗎?何時又跑了出去?
“昨日若不是我見婉兒遲遲未歸尋了去,恐怕婉兒此時已清白不保,王爺,府中之人如此作為,你管是不管?”
姬安白看向狄遠澤的目光中滿是不悅,甚至帶著幾分惱意,狄遠澤並未說話,若是婉兒說的是真話,姬安白會有這種反應才正常,畢竟為了救婉兒,她連使用心頭血都毫不猶豫。
“夫人誤會王爺了”,婉兒急忙說道:“夫人對府中事物不大瞭解,但婉兒看得清楚,那男子並非府中下人,所穿服飾也不像是侍衛,倒像是……”
見婉兒總是說話說一半,狄遠澤微微有些不耐,開口說道:“說。”
婉兒咬了咬唇:“像是東廂的人。”
“東廂?”狄遠澤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是王妃的人不成?”婉兒聞言瞬間臉『色』蒼白,立馬又跪了下來。
“婉兒不敢隨意議論主子!”
婉兒這句話說得極有水平,不敢議論,而非不是王妃。狄遠澤修長了手指有節奏的敲在面前的書桌上:“東廂中,有別的男人?”
姬安白低下頭,狄遠澤果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婉兒話中的重點,一個丫鬟被欺負,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可若是有人給霖王戴綠帽,再加上修魔道的話……
原本沒想要一下扳倒姬輕歌,可昨晚在佈置之時,卻發現了姬輕歌的另一個秘密,這兩件事單拎出來都不足以讓狄遠澤起殺心,頂多是罷黜她王妃的位置罷了。
可加在一起,卻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霖王妃的位置,也該換個人來坐坐了。
“既然如此,去看看便知,倘若真有你們所說的那人,交於你處置便是。”
然後……
狄遠澤和姬安白,帶著婉兒和狄元,一路朝東廂走去。
姬安白抬頭看了看天,時間剛剛好。
剛進入東廂,狄遠澤的眉頭再次緊皺,這東廂怎麼如此安靜?人都到哪裡去了?東廂不比西廂,西廂中除了婉兒與流雲之外,只有幾名廚娘與下人,然後便是兩名守門的侍衛了。
而東廂除了姬輕歌之外,上上下下伺候的人卻足有幾十人。而此時卻雅雀無聲,安靜得不像話。
正好有一隊巡邏的侍衛路過,狄遠澤讓狄元將這對侍衛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