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吧。”
狄元站到了姬安白的身旁,婉兒緊緊的拉住姬安白的衣袖:“夫人,你倒是說句話啊!”姬安白還是不說話,朝婉兒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抬著頭走在了前方。
婉兒本想跟去,卻被狄元攔了下來:“還請婉兒姑娘別讓狄元為難。”
看著姬安白漸行漸遠的背影,姬輕歌皺緊了眉頭:“王爺,她可是修魔道的人啊,這處罰是不是輕了些?”
“怎麼”,狄遠澤漫不經心的瞟了姬輕歌一眼:“王妃對本王的命令有意見?”
“妾身不敢。”姬輕歌低下了頭,不甘充斥在雙眼中。
姬安白獨自一人坐在柴房的草垛上。
這個狄遠澤到底想做什麼?他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玩這一手有什麼意義?對他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他知道這些人是誰殺的,想讓我來被這個黑鍋不成?難道幕後的黑手不是姬輕歌不成?
姬安白自己不會想到,堂堂的霖王殿下竟然會幼稚到,對於自己被趕出房門一事耿耿於懷,想要小小的懲戒一下姬安白罷了。
但這並不代表狄遠澤不會再繼續追查這些屍體,畢竟是八十多位元者死在了霖王府,此事若是傳出去,會對霖王府的聲譽造成影響,雖然遠不至於傷其根本,但這種不必要的損失還是能免則買。
“王爺,已經將夫人關進了柴房。”
狄元回到了狄遠澤的書房,像一根木樁一樣站在原地。狄遠澤笑了笑,狄元就是這樣,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模樣,卻是自己手中最尖銳的利劍!
“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是。”
狄遠澤點了點頭,雖然希望聽到姬安白求饒這樣的話,可什麼都不說才符合她的『性』格:“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狄元有些愣神,以前的霖王可從來不會問自己這種問題,一向都是直接下命令讓自己去執行,今日這是怎麼了?
儘管覺得狄遠澤有些異常,但既然他開口問了,狄元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屬下之見,此事恐怕與夫人無關。”
“哦?”狄遠澤饒有興趣的看著狄元:“何以見得?”
“夫人沒有時間。”狄元開口說道:“據屬下所知,夫人今日正午方才醒來,用過午膳便出了門,況且,八十一人不是個小數目,僅憑夫人一人,恐怕……”
“你們是否都覺得我冤枉她了。”
“屬下不敢!”狄元低下了頭,嘴上說著不敢,可心裡的確這樣認為。
狄遠澤輕笑道:“只是不敢,而並非不是。”
見狄元又要說些什麼,狄遠澤揮手阻止道:“好了好了,今日之事有些蹊蹺,你暗中調查,我去看看她。”
狄遠澤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姬安白。
“是。”
剛走到門口的狄遠澤稍稍停了下腳步:“王妃那邊,你多留心些。”
正在草垛上打坐的姬安白忽然察覺方寸戒中傳來異動,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將神識放入了戒中,神『色』一喜:“九睛鹿竟然要開始孵化了!”
剛想起身卻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被關呢。
不行,九睛鹿孵化時需要大量的玲瓏玉溫養,絕對不能停,否則新生的九睛鹿會先天不足,造成能力的缺失,我現在必須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