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南陽府與荊州交界之處有一座五柱山,五座緊緊相連的巍峨山峰被密佈的叢林所覆蓋屹立在奔騰不息的淵水河旁。穿過密林來到其中的一座山峰前,一個經過人工修飾的天然山洞出現在眼前,走進去會發現這個山洞極其高大寬闊彷彿整個山峰都被掏空了一般,洞中山陰處距地面三十丈處有一個一丈見方的洞口,這時節正有兩個人順著洞壁上用樹木搭起的木梯蜿蜒向上,一會二人穿過那個懸於空中的洞口來到一處平臺上,這時正是酉時,夕陽灑下來彷彿給二人鍍了一層金光,二人中一人是位老者鬚髮皆白,頭頂上鬆鬆的挽了一個道纂,一件半新不舊的青色道袍覆在雖然蒼老但仍然高大筆直的身軀上,並不出眾的相貌附以蒼白的膚色和密密的歲月紋路,他的身旁是一位異常矯健健壯俗家打扮的人士黑髮虯髯,只有仔細審視其雙目中的滄桑才會發現此人恐怕也已經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了。
在這個天然形成的數丈見方的平臺之上放眼向下望去,一望無際的叢林中緊挨著山峰處被開墾出了一片廣闊形似廣場的所在,落日的余光中一支千人大軍正整齊的排列在空地上,看到二人出現兵士們在頭領的帶領下用兵器重重的敲擊著地面,一時間彷彿海嘯般隆隆的聲響幾欲刺破天空,平臺上的二人看著這個雄壯的場面都沒有出言,只是老者歲月不驚的臉上竟然有隱隱淚光,幾十年前一位青年道士坐在一堆破爛的竹簡旁沒日沒夜的翻看時曾經出現過這個淚光,二十多年前無數的失敗後一個十歲的男童在自己的手中轉變成了一個孔武有力的牛頭人的時候他也曾淚流滿面,今天他的作品已經佈滿了這個廣場。。。為了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的目光離開了這殺氣沖天的隊伍特意望向了廣袤的森林,巍峨的山峰以及廣場附近那一片數畝地的竹林。突然好像有些疲倦了,老者回身向洞裡走去,另一人緊緊跟著他的步伐,老者一邊順著樓梯向洞底走去一邊說道“老二,你大師兄傳話回來確定了此次行動,由你帶領一百人襲擊明月,同時”老者有些戀戀不捨的望了望眼前的山洞“這個基地也需要放棄了,明日我就帶其餘的人從淵水乘船南下,你幹完活後同樣乘船到這個地方去與我們匯合。”說完他將一個紙條交給了對方。旁邊之人恭敬的接過紙條問道“這次顯還是隱?”老者揹著手又向下走了幾級臺階後才說道“你大師兄的意思還不到展現的時候,所以不要留下活口!”“是。”
離馬上就要喧鬧起來的中州數千裡的一個鬱鬱蔥蔥的山澗裡的一條小溪旁有兩位中年人正對坐在一個石桌前飲茶,隨著啾啾聲響起一個褐色羽毛形象非常普通但輕盈異常的小鳥落在了一人的肩膀上,那人輕撫了幾下小鳥的羽毛後從其腿上拿下了一個蠟封的小竹筒,扣開封口後取出小紙條看了一下然後對坐在對面的人說道“四號已經按聖主要求做好了安排。”說完這話後他停頓了一會然後說道“我很是不明白此戰的意義,一方面我們襲擊這個明月的目的是什麼?另一方面,雖然部署的兵力取得成功沒什麼問題,但這個配置恐怕會有一場苦戰,可我們本有絕對壓倒優勢的勢力可以非常輕鬆的集結,為什麼要惡戰一場呢?”對面的人靜靜的把杯中茶喝完之後才把目光轉向對方說道“聖主說不要把此戰拘泥於某種意義和目的,這是一個實驗。他首先不同意對明月的輕視,另一方面他認為我們幾代人的準備遠不足以摧毀豔陽和明月。”聽他這麼說另一人非常震驚“還不夠嗎?”“聖主的原話‘遠遠不夠’”鳥落之人沉默下來,他思索了一會後突然吃驚的說道“一號消失快一年了吧?難道他去。。。”對面之人聽他此言並沒有回答只是攤了攤雙手,兩人都失去了說話的動力,整個山澗中又安靜下來,只有偶爾的蟲鳴和小鳥的歡唱。
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說實在的關公子所謂在洛陽找譚五有些搪塞的成分,他確實發誓要一輩子獻身武學,可現在他內心深處還是認為這個愛情更加重要一些,所以他這幾天所謂的找譚五其實都花費在了歡聲笑語的陪著繁花門老三在洛水幾大景點遊逛,說過多少次了關公子不傻,他早知道在巨大的茫茫人海的不熟悉的洛水城中找一個人根本不現實,其實他早已經和田四海商量好了,待愛情這件事差不多了,二人會前往譚五家鄉去尋找拜師,那靠譜的多。不過,就這樣愣讓他們碰上了站在街邊正專注地張望著街對面一座莊院的譚五,這個世界還真有緣分的事情。
關公子和田四海二人對望了一眼,搶步上前咕咚一聲跪在了譚五面前,許是太專注了譚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有兩個人跪在了自己身前,其中一人正是差點被自己一劍給穿了的那個武功狗屁不是的富家公子“你們。。。”“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又好半天譚五才完全反過味來“噯,我怎麼可能收你們為徒呢,都趕緊起來,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如果執意拿我找樂,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手搭劍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關田二位根本沒想過人家不接受自己拜師這檔子事,所以有些發愣,而且對方目光掃到自己時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涼意,就此起來作罷一定心有不甘,但仍死乞白賴的跪著那是真怕對方翻臉無情。正左右為難之時,因避嫌和不願當陪襯,故意落後一段距離的南宮玉三人走了過來,不用他們說,南宮玉看了看譚五的氣勢就明白了大概,他趕忙上前一步對譚五說道“譚兄,我知道你與我們不熟,首先請譚兄明白他們絕不是和你開玩笑,地上跪著的這二位公子雖然目前武功稀鬆,但他們毅力和資質都還不錯,之所以有些話語和行為不入譚兄法眼主要原因是他們都是被江湖騙子所欺騙,花費了大量的時光和財力被人引人了歪倒。他們曾見識了你與黃準的比試,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且你嚴謹精準的武學正是唯一可以把他們從瞎胡鬧的武功中矯正過來的人。這樣我們不如先交個朋友,然後請譚兄考察二人,雙方在深思熟慮之後再商談拜師之事如何?”說完這些話後他拉了一把地上的關公子讓這二位先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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