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媽媽呀,救命,這裡有色狼!
累趴在大石上,拍著驚魂未定的胸口,一陣陣粗喘。
昨晚,凰荼像發了失心瘋,野獸般充血的紅眸,像是下一刻會將她吞噬殆盡。
周身瀰漫著絕對狂狷的氣場,就像踩著累累白骨出來的撒旦惡魔。
嚇得胭脂當即就跑。
活了兩輩子,男人眼中的邪狂情慾都看不出,她可以去死了。
算了算時間,天都亮了,應該追不上了吧?
胭脂惴惴不安的安慰自己,可是驟然,她眼神一閃,錯亂的抬起冷汗吟吟的精緻額頭。
一股海嘯爆發的狂佞撼天動地落下。
男人那張英俊不凡的臉此刻近在眼前。
菲唇似有似無挑起一抹邪狷的笑意,如一個明目張膽的獸王逮到了渴望許久的獵物。
全是蔑視蒼生的輕狂。
胭脂平生一種無力來。
面對一個絕對的王者,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她不甘的火焰衝上喉嚨:“你想幹嘛?”
凰荼只是笑意盈盈看著她。
這反倒讓她心驚膽戰。
“我警告你啊。”腳步偷偷後挪:“你現在可是在試用期,我要是不高興了,直接把你拍下去。”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當然,她偷偷後退的腳步也落盡眼底,故作沒看見:“追你啊!”
胭脂一噎,‘追你啊’一語雙關啊!
可以理解成追逃跑的人,可以理解成追逝去的愛情,當然,後者傾向性更重。
“追我的人可以排到鴨綠江,想追我,先排好隊。”
“我可以插隊。”
胭脂簡直無語:“你能要點臉嗎?魔君!”
“要臉還能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