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說中了吧。”胭脂自豪感爆破:“我就說只要是男人,誰不想君臨天下,唯我獨尊。”
除非你是軟柿子,不學無術,不求上進。
那隻能混吃等死了!
而顯然,容光不是軟柿子。
她看到了他眸底堅韌不拔的神采,他不甘平庸,不隨波逐流,不想把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
從第一眼,他就無比篤定,這個男人非池中物。
“你就非要和我作對?”詰詘的聲音像是一字一句從嗓子裡逼出來的。
陰鷙的目光像幽冥界破濤洶湧的暗流,將光明全權覆蓋。
那一瞬間,胭脂覺得一股寒流從後脊椎上爬了出來。
前後幾秒的時間,這個男人變化莫測,詭譎的可怖。
不過是開個玩笑,他就當了真。
“你想做什麼?”胭脂有種咽喉被人扼住的窒息感,這個男人陰沉的低氣壓將她包裹的嚴絲合縫。
無可逃脫。
“我能做什麼?哈哈哈,我可以做什麼嗎?”
胭脂頭皮發麻的後退幾步,直到安全距離。
“不,你什麼也不用做,恢復到三秒前就好。”上帝啊,這男人是冰與火的青春吧!
一會兒冷如冰窖,一會兒燙如岩漿。
她肝受不了。
“你冷靜點,聽我慢慢說。”實在受不了這股黑氣壓,胭脂棄械投降:“我們好好說。
剛才我就是嘴欠開了個玩笑,我不做麗妃了。”
“不做麗妃?”黑氣壓淡了幾分。
“都走到這一步了,我還做啥麗妃啊,做我的快樂鳥自由自在多爽快!
你不是,我是個不拘於束縛的人嗎?我腦子抽了才投奔到皇宮這座大牢裡,被折磨。
我又不是受虐狂,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去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