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去死?你殺了枯葉,你這個魔鬼,我恨你!”
控制不住的怨恨暴戾蔓延,她全身發抖。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你成神,為你墮魔,為你手刃鮮血,為你屠戮世間。
到了現在,你竟然說你恨我?”
巨大的諷刺,像被傷的滿目瘡痍,得不到救贖。
雙目充斥的猩紅已經完全昭示他入魔的徵兆。
隨著他龐大黑暗的體魄壓下來,她本能的產生一股懼意從腳底心蔓延而上,像肺腑的空氣完全被抽取。
窒息的感覺可怖包裹她。
她聲音艱澀,頑強的不叫他看到屈服的狼狽:“你,你何必為自己的野心找藉口,說什麼為了我,不過是你冠冕堂皇的藉口。
你殺了枯葉,這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事實。
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可你問我意願嗎?
你總是自以為是將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你明知道我和枯葉親如家人,他對我來說,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你竟然殘忍的將他害死。
凰荼,你真殘忍。”
“我殘忍?”鷹隼的眸像分裂殺戮魔鬼,兇殘的獠牙虎視眈眈盯著口中獵物:“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自私又殘忍?
既然,我在你心中這般不堪,我何必再在乎你的想法。”
原來他根本不是善人,他沒有多大耐心,做不到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別人超乎尋常的關心,而無動於衷。
雖身墮魔道,可心還是殘留凡人的敏感。
狠戾、吃醋、瘋魔的偏執、佔有慾極強,都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遇到她,猶如潰不成軍的自甘墮落,無需回擊,任她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胭脂被逼急了,說話口無遮攔。
根本看不到他殘暴陰冷下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