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臉色已開始陰沉,森冷的語氣像刀子割破肌膚:“什麼時候,連一個小婢女都敢以下犯上了?”
哪怕眾人都知她說的無可厚非,可是在這裡,公平根本不復存在。
階級代表一切,權利代表一切,只要地位比你高,他就是指鹿為馬,你也得笑臉相迎承認。
這就是現實,殘忍的剝奪人權。
讓你身陷囹圄而無力掙扎。
“小紀,你今天怎麼了。”
袖口再次被拉扯,胭脂循跡望去。
只見那張蘋果臉上全是憂急,恨不得捂住她嘴,阻止她胡說八道。
“沒事兒。”胭脂朝她安撫一笑,那笑帶著細雨春風般的暖,瞬間,撫慰蘋果臉緊鎖的眉心。
蘋果臉看痴了,手指被胭脂挪開,也沒有察覺到,整個人恍恍惚惚,被這抹春風般耀眼的笑魔怔了。
失去思考能力。
臉上的笑在回頭對上管事嬤嬤那張陰沉如水的眸子時,化作料峭的寒。
那寒意劃過,像冰凌鋒利的利器能見血封喉,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管事嬤嬤被懾了一下,只覺得這小紀和以往似乎大不相同。
不,她肯定是故作冷靜,其實心裡怕的要死。
管事嬤嬤強壓下心中那抹懼意,再次抬眼看去,哪裡有絲毫不同,分明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不堪一擊。
“嬤嬤,您身為管事之首,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王府,如今,您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我定罪,委實說不過去。
要是傳出去,也有辱您名聲。
別人會不會說您消極怠工,我不知道,但是王府的名聲您總該估計吧?”
打蛇打七寸,直中要害。
管事嬤嬤陰霾一臉:“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