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沒直接貶低她,粗製濫造,出口成髒。
胭脂當然聽得懂,辯駁道:“第一,三從四德那是約束出嫁女人,很顯然,我不是女人。”
雪城下意識問:“那你是什麼?”
“我是女子。”
呃呃呃!
他坐等她自圓其說,就不信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胭脂繼續說:“第二,蕙質蘭心、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等等,都是建立與談婚論嫁的基礎上。”
雪城沉吟片刻,問她:“你的意思是,你不嫁人?”但是不對啊!
雪城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不嫁人!”她一個人活得肆意瀟灑,吃飽了撐的才去自找苦吃。
“你胡說。”雪城索性一股腦兒說了:“你明明已經身為人妻,你還說你不嫁人。”
本來就已為人婦,還自詡女子,還不要三從四德,她真好意思。
胭脂倒是驚了:“你怎麼知道我嫁過人?”她說的是嫁過。
事實上,千年前那場婚禮於她而言不過是兒戲,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足為道。
試想,新郎在大婚當天,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拋下,讓她受盡魔界嘲笑,從此抬不起頭來。
她還一廂情願視他為夫,她還做不到那個程度。
所以,那場婚禮,她早就已經不當回事兒了。
再就是後來,和她那場笑話的大婚截然相反的是,凰荼娶蝶衣,那是心甘情願,夢寐以求。
在他心裡,恐怕只把蝶衣當做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看待吧。
她幹嘛要自作多情湊上去給人打臉,她還沒那麼恬不知恥。
這個事,一直是她深埋心中的痛從未與他人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