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徹底消失不見,從左邊石獅旁的拐角出來一個女人,嫋娜娉婷的尊貴服飾,驚心動魄的容貌,明眸間那縷悔恨、那縷慶幸的暗流湧出。
目光掃到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眸裡掠過一抹噁心,按住胸口,她疾步走進宰相府。
“這宰相府是在辦喪事嗎,縞素哀悼?”雪城走馬觀花梭巡,樹杈上、牆壁橫樑上,掛滿連串白紗、白燈籠、死寂白,周圍都瀰漫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魅姬也狐疑:“看這架勢真是在辦喪事。”
雪城調侃:“莫不是在為你辦喪事。”
魅姬勾出一抹譏誚:“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死了幾個月,現在辦喪事,屍體都爛成湯。”
“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城思索片刻:“看這架勢,去世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
魅姬眼眸閃爍,“你想說什麼,直接點,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雪城嘿嘿一笑:“我以為你也能想到是宰相的喪事,畢竟愛妻走了,他傷心欲絕,夫唱婦隨不也正常。”
“能不能別胡亂猜測。”魅姬煩躁道:“宰相府那麼多人,你怎麼就確定是宰相?”
“呵呵。”雪城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有了魅姬帶路,兩人輕車駕熟就來到大堂。
大堂更是浮誇,白燈籠白縞素懸掛在門楣上,穹隅也是白布鋪就。
裡面的人披麻戴孝,清一色白。
火盆上燃著圓圈型紙錢,前面橫放的檀木棺材上,表面更是繪著詭譎圖紋,
所有人都規規矩矩跪在棺材附近,面露哀傷。
雪城的視線注視著在香菸燎燎後的墓碑上:“愛妻魅姬之墓。”
“你死了?”雪城大叫。
“你才死了。”魅姬瞪他一眼,自然也注意到上面赫然醒目的六個大字。
還好兩人有先見之明知道提前隱身,不然這麼大刺刺出現,還不上演一場大變活人,不把人嚇死。
不過須臾,魅姬妖異詭譎的眸底像釋放出兇殘野獸,控制不住的黑暗煞氣冒出。
仇恨洶湧。
“惺惺作態,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事兒?
高景軒,無論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愛你信你敬你的傻女人了。
你高家欠我的,今天我要一五一十討回來。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死了,那我就偏不要遂你們願。
我魅姬,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怕的要死的女人又活過來了,來找你們討債了。”
說罷,抬手一揮。
一時間,狂風大作,屋內白紗搖曳飄動,在空中搖曳生姿,火盆裡的火焰更是像瘋狂的野獸在張牙舞爪,所有人膽寒。
“怎麼突然起風了?”有人往外面探去,只見門外那顆大樹紋絲不動,根本沒有所謂的風湧。
兩個害怕抱在一起的縞素女人瑟瑟發抖:“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
“我,我也感覺到了!”另一個女人也附和。
周圍的人似乎也深表同感,紛紛害怕的提心吊膽。
眼裡擴大的恐懼吞沒他們的理智,一些人不禁擠得更緊,尋求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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