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千年前你也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難道你還想和千年前那樣，不告而別嗎？”
“你？”龍禦寒不可置信抬眸：“你去找我了嗎？我以為我的離去，你應該高興。
畢竟是我一己私慾，害你差點……”到了現在，那個死字用在他身上，他還是如烈日灼身的怵。
“你不怪我嗎？我錯了那麼大的錯事，你應該怪我的啊。”
確切地說，他應該恨，而不單單只是怪。
“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那晚我偷聽到了你和夜郎王的對話。”
“怎麼會？”
“我知道是夜郎王逼迫你的，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什麼都知道。
不然為什麼，銀槍貫穿我的身體，那麼容易？”
憑他的實力，倘若他不甘願，兩個月夜都傷不了他絲毫。
“那你為什麼不躲開？”
“因為我想賭一把啊，我想看看我們的友情到底幾斤幾兩，我想知道，為了你的千秋霸業，你會不會對我出手。”
“可是我還是賭輸了。”
“對不起。”
千言萬語，都凝結在嘴邊，只化作一句道歉。
“我不怪你，當時的我是個妖怪，令天下人所不容忍，你身在要職，殺了我才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老實說，當初確實還是怪你的，可我看著你像失去了一切的眼神時，我就知道，我完了。
你揹著我翻過一座又一座雪山，你說背到你死，也要救我。
而最後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是你不僅把我從龍的肚子裡救了出來，還賜予我再生。
這些，我統統都記得。
你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救我一命。
月夜，到了現在，你難道還想重蹈覆轍，讓昨日再現？”
“我……咳咳咳……”他已經氣喘吁吁，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