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心好累,若不是他現在疲倦的根本連抬手指都要他半條老命的話,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出去。
“好心沒好報。本神醫那是為了她好。”
雪城翻了個衛生眼,信你奶奶個熊。
枯葉也挑眉,分明不信。
老神醫:“……”
最後只得看向最值得交流的凰荼了。
“怎麼說?”凰荼倒是罕見的冷靜,只有雪城和枯葉這倆同盟知道,這妖孽不過是端著架子,裝。
話說,枯葉和雪城早在重陽宮便對彼此敞開心扉,惺惺相惜之下,於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了,兩人結了同盟,一致對外。
當然前提是,先剷除異己,然後再自相殘殺。
呵呵,所以此刻才會同仇敵愾懟凰荼。
凰荼整顆心都在胭脂身上,自然沒有察覺這倆人之間的貓膩,不過,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皺了皺眉,倒也沒多想,很快就被老神醫拉走了注意。
“冰心上有禁制,若沒有我的銀針強壓住,你覺得能這麼輕易便進入她的身體?”
“禁制?”凰荼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金絲紫藤紋?”
“那可不是普通的金絲紫藤紋,你以為是裝飾,或者天然形成的?”老神醫冷笑:“金絲是她凝聚的記憶,紫色圖紋嘛,自然是解決禁術的關鍵。”
“禁術的關鍵?你不是說只要用施法者祭祀就好了嗎?”枯葉也浮起了擔憂。
老神醫淡淡的看覷他:“是啊,我是說過,但前提是,你們殺了施法者了?”
枯葉抿了抿唇,眸色黯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
小樣兒,和他橫,你倒是翻個身來看看?
倒也知道事情緊迫,老神醫適可而止收了玩心,言辭鑿鑿道:“不過,為防夜長夢多,你們還是儘快動手,我的銀針壓制不了多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禁制便吞噬了整顆心,到時候,她不僅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然後心魔吞噬血肉之軀,直到蠶食完畢,甚至有可能連靈魂都會保不住。”
“臥槽,那還愣著幹啥,快去找人啊。”雪城是個急性子,一個閃光,便衝出去了。
枯葉自然不甘落後,也心急火燎髮衝了出去。
凰荼攥緊了拳頭,明明看著風平浪靜,可老神醫卻覺得那平靜下像颳起黑色風暴,可吞日月的恐怖。
“你……你怎麼還不走。”老神醫壓的多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人我已經找到了,隨時都能祭祀。”
“啥?”神醫瞳仁差點沒落下來:“還真有人心甘情願獻祭流?”
腦子該有多抽啊!
不過也是,落在這麼一個殘忍暴君手裡,下場肯定很慘,當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獻也得獻。
神醫幾乎都能想象那場是嗜血的畫面了,很快,他又想起什麼,問:“那你怎麼不找說?枯葉和那隻狼已經去找人了,豈不是白跑一趟?”
“你是……故意的?”神醫一小子開竅了。
“我就是故意的?”凰荼扯了扯唇,俊美無雙的臉像上了層腹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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