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凰荼背影一滯,魅姬眯起了眸子。
僅憑這一個細微動作,她便篤定了他一定知道胭脂的下落。
魅姬怎麼能放他走,反正現在用的不是本來的身份,她再怎麼說也是胭脂的朋友吧,她就不信凰荼真敢殺了她,除非他不怕胭脂記起來後恨他。
如果說凰荼可以殺了她後毀屍滅跡,可他斷定他不敢,他現在和胭脂的關係已經是分崩離析,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她也料定凰荼是怕了,一千多年的煎熬、漫無邊際的折磨、水生火熱的痛苦,他真的怕了,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步步為營,謹防一步錯滿盤皆輸再無翻身之地。
凰荼是聰明人,這些不要她直說,他自己都能想到。
事實證明,魅姬的確實是最瞭解凰荼的人,沒有之一。
凰荼低啞的聲音像被人撕裂:“救胭脂。”
“你知道胭脂在哪裡?”
“知道。”
討好了,他真的找到了,果然是凰荼,魅姬高興地同時又有些嫉妒。
“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麼?”聲音嚴厲了一度。
“胭脂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相公,我憑什麼不能去看她?”
“要我提醒你嗎,你的相公是宰相府裡的凡人。胭脂是女的,只能做我一個人的妻子。”
“是嗎,呵呵。”魅姬勾起一抹諷刺:“反正她自己承認了是我的相公,除非她親口否認,否則,她就一輩子,一生一世都是我的相公。”
魅姬將胡攪蠻纏刁蠻性演繹的出神入化。
眼看他瞬間化身狂怒的野獸,周身浮起黑色颶風,魅姬輕笑:“別激動嘛,我發誓,你只要帶我去,說不定會發現我的優勢呢?也讓我為胭脂出一份力。”
他真好想好想她,每一分每一秒,無時無刻都在想,想的心好痛,想的全身都像要被思念吞噬。
那種痛苦無以言表。
也許是看到了魅姬眸子裡那抹真誠,又或者是被她那股憂傷感染,總之凰荼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把她也帶走了。
一陣風過,門窗搖曳,人去樓空。
小二拉著掌櫃的跑到樓上時,傻眼了,人呢?
人早就化為一道流光飛入皇宮了。
芙蓉宮外被帶刀侍衛困守的天衣無縫,咋一看,像鍍了層黑色堅硬盔甲。
一束黑光從一片黑色頭上劃過,悄無聲息。
“為什麼來皇宮,難道胭脂就是......?”魅姬似乎猜到了什麼,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魅姬臉色慘白,矢口否認:“胭脂怎麼可能是麗妃?”
“該死的,一定是龍禦寒,他為了前途把犧牲胭脂,把她送進宮。”該死的,就說這龍禦寒不是好東西。
將神醫放到一旁,凰荼才回過頭來道:“別動歪心思,龍禦寒現在還不能死。”
龍禦寒即便罪該萬死也不能現在殺了他,除非解除禁術,否則,他們只能被龍禦寒玩弄於鼓掌中。
胭脂是他的棋子,他篤定他們不敢真的殺他。
“我知道,我就是氣。”
凰荼微微眯起了眼,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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