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去把魅姬找來呀,能不能活,全在魅姬身上。”誰管你兄妹情深,聽你在這兒惺惺作態長篇大論秀胸懷。
被一吼,高媚兒立馬像焉了的茄子:“魅姬應該已經死了。”
“什麼?”老神醫氣的吹鬍子瞪眼:“你說誰死了?”
“我說魅姬死了,魅姬死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看你根本是看不得你哥哥好,你討厭魅姬,也不能平白詛咒人死呀!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哥哥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夫人,是你正兒八經的嫂子,你怎麼心腸這麼狠?”
憤怒讓高媚兒語無倫次:“我沒有胡說八道,魅姬真的死了,她死了,死了,死了!”
高媚兒瘋了般重複。
“魅姬死了!”老神醫手一抖,不可置通道:“你真的把她殺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魅姬?你難道不知道魅姬是你哥哥的命嗎?魅姬死了,景軒怎麼會獨活?”
他了解高景軒這孩子,他不輕言說愛,從小到大,他對任何事物都是一種張弛有度,不過分親呢,不過分疏離,但任誰都看得出他這個人,天性寡淡,別看他好像和所有人都相處的很好,其實他比誰都薄涼,他塵封了自己心,任誰都進不去,而他也不願主動走出來。
可是,每次對上他那冷漠對什麼也不在意的眸子時,他都會心生震撼,那雙眸子像荒蕪了許久,他不是天性薄涼,他只是沒有等到那個人。
就在他以為他會一輩子渾渾噩噩空乏其身任其生滅時,他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了笑容,淺淡的、溫和的、愛意融合的笑,只為一人盛放。
他這種人,要麼不愛,愛了那便是飛蛾撲火,哪怕自取滅亡也在所不辭。
老神醫看著床上了無生氣的徒弟,心如刀割,對高媚兒更厭惡了。
魅姬那麼好一個姑娘,竟被高媚兒迫害了。
他替景軒不值、替魅姬不值。
但是高媚兒自有人懲罰,她的罪惡,等到景軒甦醒,會有了結。
景軒這性格,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哪怕大義滅親也好無懸念。
壓下心中厭惡,老神醫低沉聲音問:“我們不要在景軒房裡大吵大鬧,我們出去說,你把你知道的,毫無保留一字不漏告訴我。”
病人需要休息,他們在病房裡面吵,萬一讓病人有個好歹,更加得不償失。
高媚兒自是明白,沒有拒絕,埋頭跟在老神醫後頭。
偏院,老神醫開門見人問:“你看見魅姬屍體了嗎?”
高媚兒手帕擰得皺褶,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確信無疑咬口魅姬死了?”
高媚兒像是要把手帕活脫脫戳破,面色慘白。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我?”老神醫真想切開她腦袋,把想知道的全都揪出來:“你到底想不想你哥哥醒過來,你巴不得你哥哥一輩子躺在床上,然後好如願以償嫁給二皇子對吧?”
“我沒有。”高媚兒脫口而出,指甲戳破袖帕嵌入掌心,殷紅的血染了袖帕,疼痛在她臉上盡顯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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