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想了想,還是用一個畢竟婉轉的詞:“對我有些特別,或許因為我長得和你某個認識的人相似,你下意識把我錯認為是她,但是我真的不是她,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從我有了生命有了思想那一刻開始,有個人就告訴我,他是我的主人。我既因他而生,當為他而死。
我接受了,因為他是我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他使我看到這個世界,你也許和主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你堅持要報仇,那麼我們無可避免要爭鋒相對,下次見面,我一定會用盡全力和你一戰,拋開私人恩怨,任何擋了主人道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無論如何,我希望我們彼此各自安好,再見還能笑著談笑。”
說完這一切,胭脂像如釋重負,暢然撥出一口氣,然後見他沒有動,一如既往一聲不吭,等了幾秒,她悻悻離去。
走了,地上似乎還能聞到她的氣息,淡雅脫俗。
盛世闌珊無限美好,可是,那抹孤寞的背影彷彿瞬間蒼老,一臉的落魄,宛若失去了一切。
耳邊不斷迴旋那句:我既因他而生,當為他而死
我既因他而生,當為他而死......
原來有一種愛情是插在心口上的刀。
倘若深情被辜負,餘生盡予孤獨又何妨。
流光促,轉瞬度,怎不憶君賜予一世如煙火。
三千繁華埋藏,你在輪迴守望。
應君諾,相守如初。
這次胭脂走的很毫無聲息,連雪城也帶走了。
月光染白了那身雪衣,流年在他身上蒼老。
......
宰相府。
腳步聲急迫趕促,無數人進進出出,急如星火。
高媚兒絞斷了袖帕,整個人臉上浸染著焦急。
她在擔心裡面的人,她哥哥是瘋了嗎?竟然自殺,為了一個妖孽竟然自殺,他哥哥真的中了魅姬的毒。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大出血,喪失求生慾望,高媚兒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著步子。
最後,她咬咬牙,跑進去。
老神醫一臉沉重,這還是高媚兒第一次見到老神醫露出這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心被提起,她急急問:“老神醫,我哥哥他怎麼樣了?”
老神醫凌厲目光看她,惡言諷刺:“還能怎麼樣?凶多吉少,藥石無醫,只能等死。”
高媚兒臉色大變,下一秒淚如雨下,退著步子不斷搖頭:“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哥哥是大英雄,是當朝宰相,怎麼會死?他不能死。”
老神醫看高媚兒這行頭,只覺得做作,從老鬼那裡七七八八問出大概,他自己再東拼西湊也算了解差不多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惡毒妹妹,她良心被狗吃了吧。
連自己哥哥、嫂子、甚至沒有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心腸真夠歹毒,簡直狼心狗肺,到了現在還在演戲,表演傷心欲絕,哭哭啼啼給誰看?
想起他的徒孫,老神醫掠過一抹殺意。
高媚兒哭的肝腸寸斷,她倏然跑過來抓著老神醫手,道:“你不是自稱神醫嗎?妙手回春,救死扶傷是你職責,你快救我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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