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個愛管人的小姐又在抱怨了。
胭脂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由無力到甘甜。
她淡淡的笑著,望著前面爭執不休的三個人。
說是爭執不休,其實大多是司徒靜兒一人的聲音,偶爾插入木清歡的勸解。
司徒靜兒:“誒,你怎麼不寫?你是文盲嗎?”
原來是司徒靜兒發現瞭如夢一直沒有捏筆寫故事,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這個大小姐可不是一個會怕人的女人。
木清歡:“如果你想活久一點,就寫自己的故事吧!”
司徒靜兒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個司徒靜兒可不是省油燈,就這麼老老實實寫故事了?
她可不覺得。
果不其然,她就說這個司徒靜兒可不是一個怕死的角色。
司徒靜兒冷諷道:“我都忘了,她只是一個不會流眼淚的怪胎!”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說的這種人吧。
連胭脂聽著都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頓,最好是縫住她口出狂言的嘴巴。
只是無論是白髮如夢亦或者黑髮如夢,她們都是相同的冷色,好像不會被冷眼諷語干擾。
白髮如夢的身上戾氣加重,但是胭脂知道,她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司徒靜兒驚慌的喊道:“著火了,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胭脂玩味一笑,她的冰封之術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熄滅她面前疾疾燃燒的書,可是,誰叫她剛剛出言不遜,如夢可是她的朋友,叫她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一時所有人都像聽不見似的,沒有一個人去幫她。
……
夜色朦朧,空氣隱隱傳來冷冽。
天空沒有月亮,讓人只覺得周圍一片詭異無比。
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只有胭脂望著安安靜靜寫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