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的語氣已經有些失態了。
“這個時候，絕對的正義還有那麼重要嗎？”
“這一點，我無法回答你。而且……我並沒有權利決定你是否可以完全獲得這種力量的認可。”
“我只是一個孤魂野鬼，一個曾經的使用者罷了。”
“你不想忘記他，就永遠不會被正義承認。因為在它們眼中，你最愛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是罪惡的象徵了。”
“這不公平！阿鈞怎麼可能是罪惡的！”凱莎大聲喊了起來。
“他只不過是想用自己的辦法去獲得勝利啊！而且那不是現在可以想到的唯一辦法嗎？”
“這怎麼能算是罪惡！為什麼！”
“無論如何，他現在就是最終的罪惡，是需要抹殺的存在。你放不下他，就不會被認同。”
“你的心裡還有雜念，就無法成為真正的星靈，就保護不了任何人。”
“正義和罪惡是永遠也絕對無法共生的。”
凱莎沉默了。
僅僅憑藉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格赫羅斯。
她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看上去琪琳那裡應該情況還算好，雖然暗通訊早就斷了，不過……
是琪琳自己掐斷的。
但是無論怎麼樣，對上兩個外神，是絕對必死無疑的。
可阿鈞……凱莎根本做不到和楊鈞敵對，即便他現在已經不再是楊鈞，而是猶格·索托斯。
但是每當凱莎想起那個奮不顧身擋在自己的身前面對超新星的身影，那個抱著自己不顧一切地踏上巨神峰的身影……
那個，只要有出現就會讓凱莎莫名心安的身影。
她就根本動不了手。
凱莎，你變軟弱了。你的心裡有了弱點。
這都是你自己找的。本來你的心早就已經固若金湯，但是卻被一個人徹徹底底地撕破了所有的防線。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明明，他真正深愛的人是琪琳，你還要去橫插一腳。
究竟是怎麼了，凱莎，你究竟是怎麼了……
……
“我明白了，我接受它們的提議，只要能夠戰勝虛空。”凱莎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的審判天使。
她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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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付出一切。”
“這個真的是你真實的想法，對嗎？”
“是的。”
“恭喜你，很快你就會感受到的。”審判天使的身影開始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