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傾悠被軟禁幾日後,某日,突然被告知,可以出去走動走動。
門口的侍衛撤退了,門窗敞開,像是不約束她的活動。
但她無論如何也覺得,自己仍舊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毫無自由可言。
就算是溫之邦不限制她的自由,楊傾悠還是感覺自己過得像行屍走肉一般。
笑容,似乎很久很久,沒在她的臉上出現過了。
前幾日,楊傾悠還是不太願意出去逛逛的。
直到後面,她想了解慕容琛最近的處境,這才肯踏出房門。
聽著下人嘮嘮嗑,閒聊,她時不時還能捕捉到一絲半點的訊息的。
她知道這是溫之邦私建的府邸,正在擴張,大有發展為南境皇宮的趨勢。
她知道慕容琛養好傷了,重整旗鼓,士氣大漲。
她知道南北方戰事不休,大動干戈。
溫之邦已是籌謀已久,實力相當,雙方僵持不下。
她還知道,她因有串通外敵的嫌疑,已被正式廢除皇后之位,準備由淑妃繼承。
楊傾悠只是笑得勉強,笑得敷衍。
這樣看來,慕容琛應是對她失望透了吧,不然,怎麼會如此突兀地不顧大局廢后,立新後?
這樣也好,一個人難過,好過兩個人各自痛苦吧。
溫之邦剛踏入庭院,便看到坐在鞦韆上晃悠的楊傾悠。
還是一如既往的鬱悶情結,她的眼中,彷彿再也沒有了光芒。
他嘆了一口氣,生平首次感到,做一件事,難度竟然這麼大。
他沒去打擾楊傾悠的清靜,收回自己的腳步,回了自己的宮殿,專門吩咐下人,似乎很重視的樣子。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某天,楊傾悠到庭院賞梅。
忽然間,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宛如仙境。
楊傾悠抬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心,逐漸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