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業務成績好不容易達到了很高水平,然後突然被劃拉去大半.........那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個人都會有一股怒氣鬱然於心。
假若這個人再新遇見憑藉原本的能力足以解決,但被削了之後卻解決不了的情況,基本就可以稱之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秘技之反覆磨鍊”了。
如今的李弦,自然就是這個人。
所以當天降大任與他,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就大怒。
但是憤怒能解決的問題遠比冷靜應對能解決的問題要少的多。
於是如今的李弦看起來根本怒不上臉,而他的眼神中似有冰意,他的思維也細緻而高速的運轉著,其人正以一種極耗心力的秘密方式,竭力的尋找著敵人的破綻。
而這位大漢舊官王越卻不會再給他時間,只見他足下輕點,已經挺劍直刺而來。
李弦早已看出王越此來應為陵墓中的財貨,而似這等貪慕權勢之人,絕不可能有完美的心性修為,本來同一層次中的人裡,這種最不厲害,但李弦現在遠遠低於那個層次,遇這一劍,用腳步根本躲避不及,他便只能向右以一個大幅度的扭腰閃避。
可王越劍雖遞出,劍勢卻本不去盡,變轉極為輕易,竟能直接橫劍向李弦追斬而去。
這一劍要是斬中,李弦恐怕立時就要被橫剖斬成兩段。
但他早已料到,扭腰同時雙腿重重發力,整個人突然彈起,自左向上翻個跟斗躲去這橫來一劍,而待到他踩著實地,便是一個極快的轉身後進步一拳,帶著呼嘯拳風猛烈的打向王越面門。
這拳毫無內力,但發力完美,純粹的物理力量幾乎發揮到了極限。
王越卻冷哼一聲,料這人勢弱反攻,必是以退為進,手腳上先留了三分氣力方便變招,然後挽出一個劍花,削向李弦揮拳的手腕。
李弦感知到敵人如此,手腕登時橫擺,然後虛劃一圓,堪堪避開王越劍刃,按理說,他的拳勢已經被破去,該當落入下風。
可他就在自己手腕恰好有王越掌中劍擋住視線的那一瞬,以一個極小的動作輕輕一抖,一根隱蔽的飛針已經疾刺向王越。
不料王越並不躲閃,以左手作掌,帶著一團雄厚氣勁,徑自轟然拍出。
兩人相互拆招不過數秒,他便不再糾結招式,進入以自己之強擊敵人之弱的境地。
而那飛針只靠李弦強大的手腕力量而行,一遇王越的強橫內力,便被擊飛出去。
李弦心中大叫苦也,就連當下能夠飛的最快的針,在他能創造的幾乎是距敵的最短距離上出手,都不能對敵人造成任何麻煩!
而他知道硬當此掌毫無可能,甫見王越出掌,便勁踩足下土地。
一掌之後,只見李弦像一隻斷線之鳶般飛出十數米的距離,但這反而是他所願見到的,這也很容易理解,他飛得越遠,就說明掌力實實在在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就越輕,而這也是他中掌之前向後跳的原因。
看見李弦乾脆的倒在地上,還向地上吐了一大口血。王越也向他走來,一邊道:“你的技藝非常不錯,天賦與勤奮都不會少,可是你怎會沒有絲毫內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只見王越如死神般走來,一步、兩步、三步........他一步一步漸漸臨近。
李弦面上浮現一絲苦笑,心道現在連我這樣的人,都想不出來要怎麼做才能找出來一條生路,別人自然更不可能想得出來。
如此看起來要是沒人救我,我就完了。而這樣的情況下,那人都沒有出來救我,若非她本就不在,恐怕就是人家真討厭我了。
..........
..........
等等,萬一一會兒有人救呢?
但現實是:不,沒人救,王越再進一步。
還是沒人,王越又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