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幾乎可以確定陸離先前的猜測。他點點頭：“你們的問題傾向太明顯了。”
“還有尋找合適的成員。”老人替老皮克答道。不再是漫不經心的態度，他神情認真：“小子，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你們是誰？”陸離反問。
“除魔人協會、守夜人、調查員，聯盟怎麼稱呼我們都可以。”
這個回答讓陸離微怔。
但真相不是陸離想象的“三大組織組成聯盟”。除了調查員與守夜人因為官方背景而密切合作，除魔人協會一直保持神秘。
老人是“聯盟”的成員，一個因三大組織而生的外圍組織。
他們遊走在三個組織之間，為它們傳遞資訊與資源，以及為驅魔人提供幫助。
一個輔助性，專注服務三大組織的鬆散組織，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但總比一盤散沙的驅魔人要好。
披著洗衣店外皮的理智值測試處就是他們的成果之一。
陸離詢問目光看向老皮克。老人是聯盟的成員，那老皮克呢？
老皮克回答：“別多想，我只是普通人。”
聯盟主動聯絡洗衣店，然後與有興趣合作的洗衣店合作——洗衣店並非聯盟所屬，只是為人們提供一處測試理智值的地方。
老皮克洗衣店的合作要追溯到五六十年前，老老皮克還年輕的時候。
“不過為什麼？因為我的答案麼？”陸離想知道老人邀請自己的原因。
老人擺擺手：“答案不重要，那只是給惡靈的飼料。也不是我對你感興趣，而是因為你看破了真相，獲得了這次邀請。”
理智值測試問題由除魔人協會、守夜人、調查員共同提供。它們在問題裡埋藏下一些漏洞，用以篩選發現漏洞，卻又不屬於三大組織的驅魔人。
陸離就是發現問題漏洞的傢伙。
“先告訴我理智值吧。”陸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可以。”
老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片樹葉，放在陸離桌前。
冥冥感知中的晦澀氣息忽然隨著樹葉出現而變得濃郁，下一刻，那片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黃，枯萎。
撕拉——
一道刀割般的細微裂口出現在枯葉上。
老人解釋道：“它出現的裂口越多，你心理的漏洞越多，理智值越低。”
撕拉——撕拉——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枯葉上的裂口迅速增加，轉眼遍佈整片葉身。恰逢一片冷風從門外灌進來，勉強維持形狀的枯葉化作一堆碎末，被風吹散。
“這代表什麼？”陸離抬眸，看向眉頭緊鎖的老人。
老人撥出一口濁氣，見到鬼一般盯著陸離：“測試失敗……你理智值很低？”
“或許是的。”
“我無能為力，恐怕只有更精細的測試……我可以為你申請一次進入三大組織測試理智值的機會，你對哪個組織更感興趣？”
陸離清楚自己的狀況，枯葉碎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沒立刻回答老皮克的問題，拿出手電放在桌上：“這個你見過嗎。”
老人流露比看到枯葉碎掉還要驚詫的神情：“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別人給的。”
老人流露了然之色，定睛看著陸離開口。
“看來已經有人幫你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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