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方則是一聲慘呼,右臂被大環斬齊肩斬下,身體飛出,鮮血在空中迸射。“砰”的一聲,跌落塵埃。
後面的修士隊伍中,曹林和粟彪也在列,看到這一幕,二人不禁膽寒,如若顧坦找他二人報仇,這一刀下去,二人必是身首異處了。
眾人急忙救下何元方。
對面的顧坦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的說道:“天鑑宗眾人聽著,顧坦日後再來為顏羽報仇!”
說完,身形化作流光飛走。
天鑑宗大小修士,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敢來追趕。
離開天鑑宗,顧坦很快調整好狀態,便趕赴天星逍遙宗。
到了天星逍遙宗,顧坦還是採取了比較穩妥的策略,沒有直接殺上宗門。依然是到山門前詢問,經過查問,知道鸞兒沒有死,只是去向不明。顧坦心中安穩了許多,心想找到鸞兒,自己把它帶走吧。
可沒有人知道鸞兒的去向,顧坦在天星逍遙宗和西部的許多地方苦苦尋找,終是沒有結果,不得不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西部。
顧坦沒有飛行,徒步走在天益州的荒原上。
此時正是秋季,荒原上秋草枯黃,萬物蕭瑟,一個身影在踽踽獨行。
曠野的風呼嘯而過,草木隨風搖曳。
天空中,一隻老鷹在盤旋,尋找這它的獵物。
遠處的幾隻野鹿,看到了這個獨行的人,毫不驚慌,只是用眼神注視這個孤獨的人。
顏羽的死和鸞兒的失蹤,給顧坦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傷害。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傷天害理,到底可以給一些人帶來多大的快感?
噬血而肥,這些人何其心滿意足!
天漸漸的陰暗下來,夜晚來臨。夜晚的天氣也逐漸變得寒冷。顧坦取出蒲團,盤坐於曠野之中。夜晚的風,也對孤獨的人不善,變得急驟而暴虐。荒野中,這急驟而暴虐的風,如牛吼,似狼嚎,時而又有如冤鬼在嗚咽。
一團雲霧遮住了月亮,她也不願看到這個傷心的人。
顧坦每天就這樣走著,他不願走出荒野,他喜歡荒野的肅殺與寂寥。荒野帶給他憂鬱,也帶給他思考,讓他的思想飛馳天外,縱橫宇宙,看透人間萬般情,悟出世間千種緣。
最後,他竟然不走了,盤坐下來。任風雨侵蝕,任雪霧加身,任毒蟲環繞,任虎豹撕咬,皆無動於衷。
就這樣,這個孤寂的身影,在荒野中,盤坐了三年!
三年後,顧坦睜開了雙眼。雙眼中精光一閃而沒,顯得平和而自然。
千丈遠處,草尖上纖毫畢露,如在身前。
站起身,被虎豹撕碎的衣袍,紛紛飄落,露出那銅打鐵鑄般的身軀。
取出一套新的衣袍穿上,邁動雙足,再次踽踽而行。
天益州都城天阜城。
嬴潼正率領三萬鐵衛軍離開大列州前線,急急的趕回天阜城。
五十年前,雲霄宮初陽真人化神成功,令大列州實力大增。又過了二十年,天益州賽頓族大長老姚矜也成功化神,令天益州再次呈壓倒性優勢。這五十餘年中,雙方都有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因化神渡劫失敗而隕落,但雙方仍然是收尋大量丹藥,想要自己一方儘快有人化神成功,好改變力量對比。
賽頓族大長老姚矜化神成功,對天益州本是一件巨大的好事,但事與願違,卻成了天益州和嬴潼最大的麻煩。
姚矜認為嬴潼可以飛昇上界了,他本人完全可以率領天益州戰勝所有敵人,統一人界。
這分明就是要奪權啊!嬴潼選擇不飛昇上界,而是要統一人界,為的就是這至高無上,萬人匍匐的權勢啊!
嬴潼利用百年時間統一天益州各個修仙門派,然後建立政教合一的帝國,培養了強大的修士戰隊,這其中的危機與血汗,外人不足以道。現在你姚矜伸手就想接過去,是不是有點想的太美好了?
可是嬴潼偏偏又不太好處理。賽頓族是天益州境內的一個大族,與其周邊的族群同氣連枝。如果翻臉出掉姚矜,恐至內部分裂,到時候可能會得不償失。但不把姚矜的事情處置穩妥,內部也是同樣會不穩定。
嬴潼心裡暗狠,同時也下定決心,實在不行,就把姚矜解決了,反正結果都差不多。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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