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秩回到了大帥府,周圍跟隨著一眾長老和將領。金搫成為了鬥戰修士,自然要留在大帥府,隨時聽命於長孫秩。
長孫秩坐到帥位之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下面眾人,說道:“列位,大荒州的奸賊滲透進我天益州,此事十分重大。大荒州崇尚異教邪說,乃人界正道之公敵,我等人人見而誅之!絕無共存之理。我正統修仙界絕不允許其顛覆。”
下面眾長老和將領齊聲應和。
“長孫簡淳聽令!”長孫秩開始下令。
“末將在!”
下面走出一人,正是長孫簡淳,長孫秩的兒子。
“本帥命你親自徹查大荒州奸賊之事,絕不可遺漏任何蛛絲馬跡。如有差池,殺無赦!”
“謹遵大帥之命!”
給長孫簡淳下達完命令,長孫秩又開口道:“鬥戰修士金搫!”
金搫一步跨出,抱拳躬身施禮道:“大帥,末將在!”
長孫秩冷冷的聲音飄散全場:“你今天好像未盡全力呦?”
金搫心中一驚,頓時脊背升起一股涼意,急忙辯解道:“大帥誤會,末將那日已經盡了全力!”
長孫秩鷹隼一般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寒光:“你是在場的唯一斗戰修士,誰人不知你的方天畫戟,被方天畫戟刺中之人,無不精枯血幹而亡。可那人偏偏中了你的一戟,反倒借力逃脫。還有,在眾人追趕那奸賊之時,你卻萎頓不前,是何道理!”
金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長孫秩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當時許多的長老在場,也看到了。其實有的長老對於金搫在追擊顧坦之時的表現,亦是不滿。你是唯一的鬥戰修士,又有靈寶方天畫戟在手,更有螣蛇相助,你不衝在前面,實在是說不過去。
沒人替金搫說話,一是金搫與這些長老素無交往,二來金搫為人倨傲,普通修士把他奉為英雄,但同樣法力高深的長老們,則並不喜他。
帥位上的長孫秩再次開口:“金搫,你暫行退下,回到府邸聽候帥令。期間不許胡亂走動。”
大帥之令,一言九鼎,莫敢不從。金搫乖乖的回到府邸等候命令去了。
長孫秩又下令道:“副元帥楊逢時留下,長孫簡淳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眾人走後,長孫秩讓副元帥楊逢時和兒子長孫簡淳坐下,然後說道:“那大荒州的奸賊看來與凌雲知長老和主薄曹紹忠恩怨非淺,我把曹紹忠喚來,我們聽聽曹紹忠怎麼說。”隨後,長孫秩命令下屬,傳喚曹紹忠到大帥府回話。
曹紹忠來到大帥府,撲通跪倒,首先給大帥長孫秩叩頭,口中直呼感謝大帥救命之恩!然後又給副元帥楊逢時和長孫簡淳叩頭。
那日曹紹忠見到危險迅速跑到長孫秩身邊一事,令長孫秩極為反感。這人過於奸猾,如果真的那人是個化神強者,豈不是相當於把自己給送上了前線?要了自己的命嗎?
曹紹忠挨個給磕完頭,乖乖的跪在那裡,等待問話。
長孫秩的怒意倒也消了幾分,開口冷冷的道:“曹主薄,那大荒州的奸賊姓甚名誰?與你和凌長老如何恩怨,你卻是給本帥慢慢道來。”
曹紹忠如何不明白當日的舉動是多麼的冒犯長孫秩,也知道長孫秩一定會找他問話,心裡早有盤算。
當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啟稟大帥,那人名叫顧坦,是凌長老和我在極火島時所抓獲的一個奴隸。此人奸猾刁鑽,冥頑不靈,我與凌長老多次懲治與他。也許是當時下手重了些,令這個奴隸懷恨在心。天益州收復極火島時,此人偷取地心炎火,我與凌長老狠狠責罰了他,最後他苦苦哀求我們饒命,我和凌長老也是心軟,便把他放了。誰知現在他恩將仇報,法力大進,竟然殺害了凌長老。望大帥擒拿住此人,為民除害!”
“哦,顧坦。”長孫秩緩緩的道:“他是那裡的修士?”
“這個我也是不知曉。”曹紹忠回答。
“那他一定是大荒州的修士!”長孫秩肯定的說道。
曹紹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道:“對,他自述是大荒州的修士。”
長孫秩點點頭:“這就是了。”
“你可以回去了,記住,那個顧坦肯定是大荒州的修士!”
曹紹忠誠惶誠恐的退了下去。
長孫秩又轉頭看向楊逢時,道:“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鬥戰修士金搫,他與這個奴隸顧坦,是如何勾搭連環的呢?”
楊逢時心中暗驚,長孫秩已經給金搫定了調。想了想,道:“我去趟金搫的宗門,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如此最好,一定要拿到金搫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