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石板,躬身進入大荒塔。塔內青石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視線清晰。一個青袍之人,赫然盤坐於塔中。
那人見有人進入大荒塔,抬頭看了一眼,並未說話,扭過頭去,繼續端坐,似無人一般。
顧坦略一詫異,隨後釋然。有機緣者,善思辨者,何止自己一人。
顧坦盤膝坐定,雙目把塔內仔細檢視。混沌石一縷白光從天頂穴飄散而出,如晨霧般散入大荒塔。
大荒塔內是一篇經文及圖譜,鏤刻於四周青石之上。起首:大荒真元一氣經。接引:所以貴一為真一者,上一而已矣。一之所契,太無感化。一之變通,天地冥合。氣結為精,精感為神,神化為嬰兒,嬰兒上為真人,真人升為赤子,此真一也。
經文晦澀難懂,顧坦看了幾遍之後,才知道大荒天衍經與大荒地衍經本為一體,無怪乎公羊醍交給自己一本大荒地衍經。自己先要研習透徹大荒地衍經,然後結合大荒天衍經,再行參悟。
取出大荒地衍經,研讀起來
第二年,青袍之人離開了大荒塔。
修仙的歲月,總是那樣匆忙。
在大荒塔中,顧坦靜坐了五年。五年,顧坦只是部分堪透大荒真元一氣經。勉強將大荒天衍經與大荒地衍經結合,構成真元一氣,威力並未超越單獨使出天衍經和地衍經,似乎沒有意義,不過顧坦想既然能夠結合,必然有其作用。這也給顧坦開啟了一個思路,自己可不可以把各種功法融合,在大荒真元一氣經的基礎上,進行拓展。既然上古之人可以創造出功法,那自己應該可以在此基礎之上更進一步,達到上古之人未曾到達的成階,也未可知。至於具體如何,只能將來看機緣如何。有些東西,機緣和實力不到,是無法堪透的。
顧坦已經思窮!
站起身,顧坦準備離去。
白光再次聚集巔頂,湧入腦海,融入混沌石。大荒塔微微的顫動,似乎不捨。
顧坦輕“咦”了一聲,難道混沌石與大荒塔有什麼淵源?
一道法訣打出,顧坦意欲煉化大荒塔。大荒塔微微的縮小了些。顧坦再欲打出法訣,卻猛然停止了動作。暗忖:不妥,大荒塔乃大荒州無上至寶,大荒天衍經與大荒地衍經根植於此,大荒州修士以此安身立命,大荒州精髓繫於此塔。自己如若取走,與偷墳掘墓,斷糧絕水等事何其相似乃爾。取之心實不安!想到此,顧坦放棄了煉化,轉身出了塔門,飛出了水面。
顧坦本想再去找夔牛煉體,無奈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浪費時日尋找也是不妥,不如就此離開吧!看定一個方向,轉身飛走。依然是不敢大意,當初的原則不變,遇到妖獸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就這樣,兩個多月後,飛出了這片無垠的蠻荒之地。
顧坦又飛了一日,遙遙的看到一處城鎮。飛近後落下身形,走入城鎮,想找人問明天衍宗宗門的方向。城鎮不是很大,行不多遠,前面路邊集聚著一圈人等,中間一人正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什麼。顧坦好奇,便湊上來想聽聽。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向裡一看,中間講話之人,自己竟然認得,正是離火島的島主赤精子。聽得赤精子講完,顧坦方才明瞭。卻原來是天益州與海族聯手,攻佔了冥海群島。赤精子與一些修士不願受人管制,便放棄了各自的島嶼,飛越蒼冥海,來到了大荒州,飛越蒼冥海時折損了一些修士。赤精子乃元嬰初期修士,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待人群散去,顧坦邁步上前,一抱拳道:赤精子島主,一向可好,可還認得在下麼?
赤精子看向顧坦,一拍手道:哎呀!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小道友,幸會!幸會!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顧坦道:我請島主喝杯水酒,我們邊喝邊聊。
二人進了一家酒肆,落座,掌櫃的奉上酒水佳餚,二人便攀談起來。
原來嬴潼統轄了四州之後,便進行著下一個計劃。攜海族攻佔冥海群島,然後大軍向北,欲攻打大列州。但大列州距天益州山高水遠,並處於極寒之地,戰事進行的異常艱苦。之前四州的修士不願歸順嬴潼的,也基本跑到了大列州,更增強了大列州的實力。但整體而言,天益州佔據上風。
顧坦聽完赤精子的介紹,心中擔憂起來肖義成等幾人。
沉默片刻,顧坦開口問赤精子:那赤精子島主下一步作何打算呢?
赤精子也不隱瞞,道:大荒州窮山惡水,不易久居。他們的什麼平等,我也十分反感。我想不久之後離開大荒州,繼續向西,到一適宜之地,憑我元嬰期等階,再建立一個普通的宗門,不算問題。
說完,眨了眨眼睛,盯著顧坦繼續說:小道友可願隨我一起,將來建立宗門,你可擔一長老之職,一些的榮華富貴是避免不了的。說完,眼中放出異彩,直直的看著顧坦。
赤精子的眼神,令顧坦不舒服,況且顧坦之志豈止在一個小宗門的長老,簡直辱沒了自己的志向。便回答道:赤精子島主,我來到大荒州,本是有些事情未了,還要繼續前行,島主的美意,在下就辜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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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精子也沒有繼續勸說,二人就此分別。
顧坦打聽明白宗門方向,便一路飛回。心中對那赤精子有些蔑視,小富即安,貪圖享樂,貪財好物,這等之人,不配與自己相交!
回到宗門,首先去見奧特。奧特簡單的問了顧坦是否尋到了大荒塔,之後告訴了顧坦公羊醍已然飛昇上界。顧坦心中為公羊醍高興。隨後奧特問顧坦下一步打算,顧坦言說準備前去天雲州,奧特也未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