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沒有立時回答,而是轉頭也南宮婉傳音聊了兩句,接著就面無表情地衝紙頁一點指,此物頓時也飛到了其身前。
稍微凝望了一下書頁,他就一咬舌尖,噴出了一團精血,飛快用自己精血在書頁上寫下了不會透漏今日之約的內容。
之後,又將冥河之頁遞給了南宮婉。
南宮婉接過書頁,果斷之極的完成誓約,然後將之扔回給了富大龍。
富大龍照例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一翻手將冥河之頁收了起來。接著緩緩開口說道:
“陰芝馬雖然來無影去無蹤,擅長隱匿之術,但是隻要有足夠時間,抓住它對老夫來說並不是難事。但關鍵是此靈物巢穴竟然是在萬毒谷的陰陽窟內。老夫根本無法尾隨追下去。而此靈物又機靈異常,頂多只是在洞口附近徘迴,絕不肯出洞窟一步的。”
“陰陽窟?”
一聽陰芝馬所在之地,眾人都不禁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陰陽窟作為大晉公認的七大絕地之一,自然是兇險異常。
別的不說,光是洞窟中終年不停地驚魄陰風,就是元嬰修士被刮到,也會元嬰立刻魂飛魄散,投胎轉世而去。
更別說洞窟地處玄陰之地,常年陰氣匯聚,早已在洞中自行生出各種厲害異常的鬼物了。
反正那鬼地方,就是大修士也不願冒險深入的。
崔晨和南宮婉來大晉多年,自然也聽說了陰陽窟恐怖,不過為了培嬰丹,冒一點風險還是值得的,況且兩人都身懷彷制通天靈寶。
所以並沒有打算退縮。
元姓大漢和白瑤怡顯然也是如此打算,但富大龍卻不知眾人心中所想,擔心他們聽到陰陽窟的兇名後就此退出。
冥河之頁只能約束眾人不將培嬰丹和陰芝馬的事情洩露出去,但卻不能強迫眾人參與此事的。
為了給予眾人一些信心,他當即說道:“諸位也不必太過憂慮,富某精心謀劃了十數年,也是做了不少準備的。為了能夠防住驚魄陰風,富某還帶來了本宗的紫幽珠。有此珠在身,驚魄陰風就不足為懼了。至於洞窟中的鬼物,相信以我等的實力,只要有幾樣專門剋制鬼物的寶物,就足可以安然無恙了。”
富大龍話音落下,就見意料中的振奮神色並未出現,反倒是一個個沉默不語起來。即使剛才表現最激動的大漢,此時也一臉的沉吟表情。
“既然富兄已經有了這般準備,為何要找我們幾人?要說元嬰中期修士,貴宗身為十大魔宗之一,怎麼也能找出幾人出來。”白瑤怡一輓額前青絲,心平氣和地問道。
富大龍聽到此問,臉上厲色一閃,隱現一絲怒容地說道:“從宗內找幫手?對別人說也許可以,但對老夫來說絕對不行。昔年因為一件門內恩怨,富某和宗內大多數同階修士都交惡的。除了常師妹外,其餘幾人恐怕都巴不得老夫早些隕落。就算他們肯出手,老夫還擔心他們背後下黑手呢。”
聽到富大龍如此一說,一隻很少說話的黑衣美婦的臉上,卻是一改冰冷麵容,顯露出幾絲悲慼之色來。
而白瑤怡也似是聽說過這樁恩怨,臉上露出恍然之態。
韓立也想通對方為何放著好好的九幽宗長老不當,反倒來天機閣了。
既然打消了懷疑,眾人自然又將精力放在了討論陰陽窟上。
陰陽窟雖然常年颳著驚魄陰風,但這陰風每二十年時間會變弱一次。在此期間,進入地下才是最合適的。
而下一次陰風減弱的時間就在一年之後。
而且要對付窟中鬼物,幾人同樣也需要準備一些特殊的法寶才行。
商量一番之後,幾人就此離開了天機閣。
回到洞府,南宮婉突然建議道:“夫君,要不我倆半路將富大龍一行人給滅殺了,搶到丹方自己煉製。”
“不妥!”
韓立搖搖頭道:“當初我們進入地下拍賣會就是此人引渡的,顯然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岳父拍下平山印的訊息。但即使如此,對方依舊敢邀請岳父參與此事,定然擁有某種底牌在身。還是不要貿然與之衝突為好。”
“還是等岳父出關之後,再行定奪。你說是吧?銀月。”韓立說著,就看向面前虛空某處。
“呀,你發現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