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中,大明星嘴裡叼著一塊餅,正趴在理療床上烤腰,看見我過來趕緊往上提了提褲子,蓋住他那風華絕代的翹臀:
“再等我一會兒,做完這個理療就可以走。”
“你還是安心養幾天傷吧,這趟路途太折騰了,我也得換個藥,不催你!”我拉開第三個抽屜,取出一隻大藥盒,“林醫生到熱娜驛站了,待會兒跟耗子哥商量一下,要不我也先動身一步?”
“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呢……”大明星囫圇吞下嘴裡的食物,看我皺了皺眉,趕緊解釋,“我不是說你自己不行,而是咱們現在就剩下三個人了,再分散開來一定沒什麼好處的。”
他伸手調整了一下理療燈的強度,忍著腰上的炙熱又說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應該是把這邊的地形摸清楚了,路上司機開車,我還能再休息幾天,咱們還得交流一下這些天的收穫呢!”
“這事兒好說,問出來的東西都記李副官的本子上了。”
我起身想去拿李副官的記事本,看到大明星在床頭也放著一個攤開的本子,他一隻手握著筆,還在圈點著什麼。
“怎麼?聽你的意思,除了帶來的檔案盒以外還有新收穫?”
“有,但不是很明確,而且也不算新東西。”大明星向前一連翻了幾十頁,舉給我看一張紙,“這個東西你應該有印象的吧?劉晚庭的檔案想必你也看過了。”
我湊過去一看,那一頁貼著兩張照片,一張看起來是張牙舞爪的一大團粗線條附著在木板上,另一張是一個帶刻度的燒杯,裡頭似乎泡著某種蠕動的觸手,但更像是柔軟的水草……不,這是……
這是一小株鬼草!
大明星看我楞在那裡,指給我看兩張照片中間標註的一行鳥語:
【opeps】
“蛇形蟲草屬,這應當是我們所知的最準確的類目了,小王爺對古生物要比我在行也,你跟這東西接觸得也比我多,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你從哪兒弄到的這些照片?”我看到鬼草,身子都有些僵直,而後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劉晚庭從孔雀河帶回來的植物標本?”
“是啊,說來也巧,本來這東西應該存在劉晚庭當時那支隊伍的隊長檔案中,咱們看不到的,老闆娘也沒見過。正好胡教授那兒有幾個譯碼找我看,錦夜衝照片的暗室不就歸他管嗎,我想著他年紀大資歷老,說不定認識那隊長,結果還真找對了人,當年那植物標本的照片就是老胡沖洗的!”
胡教授我認識,他和大明星兩個人是錦夜破譯組的,之前幫我們翻譯過好多帶回來的奇怪鳥語,原本我們隊伍中是小王爺負責跟他倆對接,現在小王爺沒了,我們得自己琢磨生物範疇的東西了。
“看來劉晚庭很早就接觸過鬼草,我記得老朱說過‘鬼草原本就在沙漠’這樣的話,咱們老闆娘那邊還留有那個標本的研究資料嗎?”
“有,不過基本過時了,有用的資訊不多。”大明星嘆口氣,擺擺手讓我自己往後翻,“你先把我寫下來的東西看一看,按照李副官那一套去記錄確實好用,現在耗子不識字,林哲宇不靠譜,往後啊也就咱們倆能商量事兒了。”
我點點頭,認真去看那本比李副官潦草十倍的筆記,一上來先是一大段專業性很強的術語和根本看不懂的英文,跳到第二頁才終於有了些眉目:
和我們在霸王寶藏中一樣,錦夜的人一開始見到鬼草的標本時,都以為那是一株學名叫“卷柏”的植物。而且泡了些水,這東西很快復活了過來,也符合“還魂草”的特性,但當它完全吸飽了水之後,麻煩就來了,這株植物開始了自主活動,甚至弄傷了錦夜的一位鑑定師!
當時沒人知道這株植物想幹嘛,只能用玻璃罩裝著隔離觀察,很顯然這不是普通植物。後來它開始漸漸脫水,舉動也越來越瘋狂,死命的想要逃出來,幾乎要把玻璃罩給打碎了!對此沒有任何經驗的生物組只得做了脫水處理,緊急把鬼草又變為了一株乾巴巴的標本,封存了起來。
鑑定組最後交上來的報告裡,認為鬼草是卷柏科的變異種,沙漠中的卷柏也會自行從土壤中分離根莖,尋找水源,但區別在於卷柏的移動是要依靠風,而這株標本在密閉的玻璃罩中也能自己活動,這極有可能是植物中寄生了其他能夠自行活動的生物體。
“‘植物中寄生了其他的生物體’?”我看了看大明星,不解其意,“我聽說過人體和動物體內的寄生蟲,植物的話……我只聽說過植物寄生在蟲子裡的,冬蟲夏草不就是麼?”
大明星聳了聳肩:“還是差別很大的,後面還有些的資料,是前天凌晨老胡整理給我的,他們說蛇形蟲草屬不是草,而是真菌寄生,兩三年前美國那邊發現過類似的菌,寄生到螞蟻體內甚至能控制螞蟻的大腦,指揮它行動呢!咱們這個被寄生的鬼草顯然更高階,高階到沒有已知資料,只能新開科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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