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的狀態下,誰會成為誰的食物到也說不定,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孤身一人,還沒從失血過度的狀態恢復過來呢!
“那……那冬爺他們呢?”
“這件事情說起來,要更離譜一些,到現在想想,我都懷疑是不是眼睛花了。”
這回換了大明星來講述:“我們安全以後,想要趕快往上爬,去追上你們敢死隊的進度,可是也不知道路該怎麼走,找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唱歌,跟著歌聲走過去,看到了一個……怎麼說呢,接親大隊!”
我心裡一驚:“接親?你是說,迎娶新娘子的那種隊伍?”
“恩,有點像,不過沒有那麼誇張,沒有轎子大馬,但是前頭有兩個男的一顛一顛帶著路,中間有個紅布蒙著頭的女人,後面陸陸續續跟著好多邊走邊唱的……伴娘團,但是,那伴娘團其實是男人扮的。”
“我操,等等等等,讓老子緩一緩,男人扮作的女人在唱歌?該不是……”
“對,你猜得對,是那些吃人的女鬼過來了!”
我聽得心裡一陣冰涼,死亡谷中的東西怎麼追到了這裡?不是隻有女丑之屍派出來送人頭的女鬼才能翻過那座開明獸鎮守的山嗎?
“如果她們都來了,那是不是蓋著紅布的女人,身上穿著青色的衣服?那她們唱的歌是……”
“赫女軀,拉女幹,節解女肉,抽女肺腸,女不急去,後者為糧!”
大明星點點頭,像模像樣的拿捏著那個詭異的腔調,輕聲的唱了出來。
現在還是漆黑的深夜,我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起來了,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在死亡谷底那個大坑中的恐怖夜晚,我還以為我們到達了崑崙雪山,就永遠的擺脫了女鬼的糾纏了,哪想到連著她們的首腦青衣女一起,就這樣又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可是老子剛才問的是冬爺他們哪兒去了,你幹嘛跟我說這個……”耗子撓了撓頭,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小王爺故技重施,又裝模作樣的混到女鬼隊裡去了?!”
“恩,還真的蠻像的,如果不是他們後來跟我說隊伍最後的那倆是他們,我是一點也沒看出來。”張小爺接話道,“路不好走,又很窄,基本上只能一兩個人一起透過,隊伍拉得很長很長,跟在後面這麼遠還唱著腔調一樣的歌,很難發現。”
“而且,前面那倆走路超級慢,還一顛一顫的傢伙,我們從姿勢上推測,應該是拼接而成的人。”熊皮巫女補充道。
這下我真是徹底傻掉了,看來拼接人是作為迎接人和引路人給來自死亡谷的“女人們”帶路的。我們已經知道,拼接人的誕生出自於那位畫師之手,而青衣女跟畫師顯然存在著千絲萬縷的瓜葛,如今她們把老譚人頭全都抱了出來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當做了出嫁用的彩禮,這是要把女丑之屍嫁給……畫師嗎?!
那扇高密度海綿的大門隔聲效果實在太厲害,我們在裡頭完全察覺不到外面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聽著他們的描述,我腦子裡想象出來的那個畫面著實讓人心裡發慌的害怕:崑崙山脈之中,一支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的娶親小隊,嘴裡唱著那樣詭異的一首吃人童謠,這這這……這是要幹什麼啊!
可是我想起小王爺說過,他上一回混進去當臥底的時候,就看到青衣女會爬上死亡谷那邊的山峰,然後面朝西邊總是眺望著什麼。
怪人在講述他失血過多躺在那個廢棄軍事基地裡的時候,也說畫師縫合好了一個拼接而成的女人,他對她的態度像是有著孩子一般的寵溺和耐心,而作品對於主人則有著很深的依賴。
我們在隧道中的畫室裡,還窺見過出自畫師筆下的一張畫兒,上面描繪出了青衣女很有韻味的一個背影。
難道說,畫師和青衣女,他們倆馬上就要成為一對兒了?
那麼冬爺和小王爺混跡在裡面,應當就是跟著隊伍,直接去找向畫師本人的住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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