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個存在於林醫生幻想中的人物,怎麼會連鼕鼕都像是認識他一樣?!
“他……還沒死嗎?”林醫生的回答也是讓我差點驚掉了下巴頦,“他其實也不清楚水生胎到底是什麼。”
“所以只有跟我一起走,才能把這個他也搞不清楚的謎題解開啊!”
鼕鼕轉而換了一副嬉笑的嘴臉,討好起了怒目而視的耗子:“耗子哥,你別這樣瞪我呀,還有冬煌哥哥,你們以前不是很照顧我的嗎?別這麼兇,我是真的需要拿到水生胎,我總不能……讓我媽這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傻了吧?你說呢哥哥?”
冬爺愣了一愣:“你什麼意思,星彩姑姑的事情你到底還挖出來多少?”
“其實想想,也到了該跟你和家裡的其他親戚坦白的時候了——別看我從小到大都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實際上呢,從我剛入學懂事那會兒,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簡單了。趁現在大家也都在,是不是正好審問犯人,然後行刑呢?”
鼕鼕攤開手聳了聳肩,這會兒海螺似乎停靠在了一個什麼平地上,非常緩慢的蠕動起伏,總算是不至於將我們全甩出去了。
偌大又混亂的宮殿大廳,似乎成為了一個專屬於鼕鼕的演講臺,他帶著頭燈帶著那道光芒,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之中邁步子走動起來,他徑直的朝向了一隻水缸似的大罈子前,他敲了敲壇沿,裡面有個想要冒出頭,又很謹慎的縮回去的人藏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不是失敗的左丘先生嗎?
“你呀你,你就是害死我老媽的罪魁禍首吧!”鼕鼕依舊笑眯眯的,可我看著那表情比什麼都恐怖,“我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找你討債來嘍,反正你現在氣數已盡,就把當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一遍唄!”
“我不知道……我都說過了!”
鼕鼕把一隻手伸進罈子中攪了攪,然後拎著左丘長長的頭髮就把他腦袋拔了出來,他頭頂的探照燈光直射著他的眼睛,使得左丘先生拼了命的想要掙扎,罈子左搖右晃的,終於是歪倒在一邊,裡面摻雜了營養液的淡綠色汁水一下子灘了滿地,左丘那截很難看的失敗之軀重又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她見到了你,你給她的信兒把她引向了鮫城,然後你會看見她孤零零一個人懷著孩子奔波在海洋裡風暴裡,而你沒有去幫忙,沒有去勸阻,你反而鼓勵她堅持下去?”
“誰說的!我……我……”
“我才不管誰說的!”鼕鼕的手裡突然加大了力道,把左丘的腦袋朝下按,“咚”的一聲狠狠的磕在了滾過去的罈子邊沿上,殷紅的血液馬上就流了他一頭一臉,我忍不住悄悄拉緊了剛甦醒沒多久的李副官,我實在沒法兒去相信,眼前的這個暴力狂就是當年呆頭呆腦的那個眼鏡兄。
李副官顫巍巍的從懷裡把他的小本子掏出來,我湊過去一看,他正翻弄著這段時間以來記錄下的南海整個事件。
這麼一回顧我覺得左丘先生確實是挺讓人可憐也挺讓人憤恨的,他當時的確給冬星彩透露了鮫城的龍女藏著長生秘密這個信兒,不過冬星彩的探究思路有點跑偏,她隨後又去拜訪過伍書喜伍大船長,伍船長跟她隨口提及了一個什麼水生胎,然後就發生了之後冬星彩主動向董文平示好,懷著孩子消失在老劉和邱善眼中的這些後頭的事。
進入宮殿之前鼕鼕還說過,他想要找到左丘並殺了他,這樣也算是給他媽媽冬星彩報了仇,這麼想想雖然他沒把目的和盤托出,但左丘既然在這兒,他自然是饒不了他的,只不過伍書喜已經死了。
“咚、咚、咚。”
迸濺的滿臉血點的眼鏡兄差不多要把左丘先生的腦袋磕開花了,我們其他人就那樣遠遠的看著,沒去阻止、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冬煌哥哥,你知道在一個天真爛漫讀小學的小男孩最應該享受童年的時候,突然被告知自己是一個半成品,那時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嗎?”
“不可能……誰?誰還會在那時候就知道星彩姑姑的事情?”
“麼雲。”
喜歡地下秘藏請大家收藏:()地下秘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