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先的議題是什麼:“好了你們別吵就行……剛才在說,什麼橫公魚啦、金魚啦、還有龍可能是親戚這件事情,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我搞不明白的是,邛都縣那些淹在水裡的人,尾巴可都是魚,別管金魚還是橫公魚,反正都跟龍那種長長的身子區別很大啊,這麼說龍母創造鮫人,還是使用了‘魚’的鱗片嘍?”
蘇麗妖搖搖頭,誰不知道龍母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麼多人同時變成鮫人,那需要在水裡投放出多少橫公魚呢?龍母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從斜前方看到了取腦狂魔縮在前面那個扭蛋座位上的身影,想了想問道:“白船長,你跟馬副院長兩個人似乎有點急功近利,你們不願意慢慢等待人與魚的相互融合,而是選擇直接砍掉沒用的雙腿再說,這種做法到底是什麼意思,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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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見到了左丘那副鬼樣子嗎?”取腦狂魔反問了我一句。
“他的身體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橫公魚的吞噬步驟只進行到了一半便偃旗息鼓了,你們把腿直接砍掉,倒是可以避免出現那種半途而廢的情況吧?沒了腿,就不用了漫長的等待,但是這樣的話,是不是風險大了點兒,沒有一點一點的融合,萬一上來就產生了排斥,兩種不同的身體相互之間打了架怎麼辦呢?”
“有賭未必輸。”伍書喜輕哼一聲,接了這個話茬。
“那龍母在畫中也是賭了一把,反正是個長生實驗,就先割掉了所有人的腿,沒產生排斥的便是實驗成功者,失敗的那些就當是為實驗獻身了?”
蘇麗妖在我旁邊聳了聳肩膀,沒法確認我的說法。但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輕嘆了一句:“這樣賭一把也蠻好的呀,由死轉生,即使之前經歷了一個失敗的人生,賭贏了以後便可以嶄新的重頭開始了……”
我奇怪的發覺蘇麗妖的神情裡竟然有一絲羨慕,難道他認為自己的人生過的很糟糕,也想要體會一把重生嗎?
哦對了,先不說他的這段人生是怎樣的,就算光線體面,他的壽命也快要走到終點了。
重巒疊嶂的珊瑚山脈大部分被拋在了後方,前面的路程變得像大馬路一樣寬廣而空曠,三個扭蛋中的駕駛員卯著勁兒提速,乘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著,淡水透鏡體的那抹誘人的藍色,就近在眼前了!
我所在的這個扭蛋生產年代比較久遠,落後了前面兩個一大截,冬爺他們懸停下來,想要觀察一下情況再進去,小卷毛興沖沖的壓根兒不願意減速,直接轉了個方向,繞著透鏡體的輪廓就開到遠處去探路了。
我看著它帽子似的扁圓形狀,陌生又熟悉。早在很久以前從那個小皮箱中破譯出來的資料裡,我就已經見過一次,當時我還以為那是個吞下了一枚巨蛋的蛇,或者一件空竹玩具呢!後來在禹陵的牆壁上,這個東西同樣出現過。而此時此刻,它就在我的眼前,等著我們的進入了!
“么妹兒,李副官,你們說這透鏡體裡存活著金魚是吧?雖然還不太清楚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但謹慎起見,咱們三方還是不能分散,等捲毛回來問問他情況,選擇同一個入口排隊往裡面走!”冬爺的指令傳來,我看到邱善立刻就微調高度,懸在了他們的後方,李副官也合上翻弄的老半天的筆記,摘掉金絲眼鏡搓搓臉頰,時刻準備著了。妖孽王爺小刁妃:
其實冬爺在他們的面前不過是個後輩,但是不知道為啥,無論再多的人、再散的隊伍,有他在,似乎就只有他是自然而然產生的總領導了。
“金魚藏起來了?轉了小半圈什麼也沒看見呢!”小卷毛又是一個神龍擺尾急停在了我們的旁邊,我看到裡面白舒洋長長的頭髮都一下子甩到了保護罩上去,不禁有點擔心她那把老骨頭是不是適合跟捲毛坐在一起,“冬爺,你那啥啥弟弟的求救訊號也消失了,是不是咱們耽擱的太久來晚了一步,他已經被金魚吃掉了呀!”
“……問我,我怎麼知道……別亂講也別亂跑了,咱們進去親眼看看吧!”
小卷毛的探照燈對焦到了一塊透鏡體的表面,流光迴轉間那片藍色像是果凍一樣跟著內部的水流微微發顫著。
“去也!”
小卷毛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難掩語氣中的興奮,顧不得冬爺再三叮囑的謹慎再謹慎,扯嗓子喊了一句就把他的扭蛋整個兒的包裹到果凍當中去了——
“哇塞,你們快跟上,開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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