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真出事了嗎?我操老子不相信啊,好端端的就這麼沒了?”
“目前看來出事的機率太大了,時間也過去了那麼久……”
“不不不,雖然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本王始終覺得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他媽的怎麼那麼憋屈,是死是活至少給個信兒不是?老子是給他點香還是不點香的啊!”
“你自己都說了海里是死無對證的,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我操,但是他平時那麼……”
“總之,凡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道哥再厲害,畢竟是血肉之軀,在他以前,我已經見過太多犧牲了……”
“夠了,別說了……別說了!”
我一口氣悶完了杯中酒,推開艙門衝到了甲板上去,怪人平時總嘲笑我是愛哭鬼,到了失去他的時候,我反而怎麼都哭不出來了。
朝聞道你這個大騙子……走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不是說睡一覺睜開眼,就能吃到比我腦袋還大的螃蟹了嗎?我這兩天為了等你,眼睛根本就沒敢閉上,可是螃蟹呢?螃蟹不吃也罷,你人呢?你這個混蛋才剛跟我好上幾天啊?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身後幾個同伴的呼喊聽起來怎麼那麼遙遠,我知道失去怪人他們心裡同樣難過,但這種難過和我還是有所區別的。
我的眼睛迎著海面上反射的點點光芒,乾澀的像要瞎掉似的,我真寧願和失戀的人一樣大哭一場。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這隻手很小,是很喜歡被那個人攥在手心中的,隨著時間的日積月累,他也會主動的拉我到身邊去,我覺得……我覺得如果沒有錦夜的限制,我甚至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啊!
“么妹兒,我懂你的心情,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好吧。”
冬爺溫暖的大手撫了撫我的頭髮,他站到我旁邊來陪我一起傻傻的站著。是啊……他懂,他們懂,隊裡都是聰明人,大家朝夕相處比親人還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我對怪人有不一樣的心思呢?
原來大家都在幫我隱瞞著自私的小九九啊……我心裡不知道該是什麼滋味兒了,難道現在的情況,是錦夜的詛咒應驗了嗎?一旦保密人中出現了兒女私情,這個破解不了的詛咒就會給你點顏色看看?但是我們連鬼神都不相信,又怎麼會去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說法?
“哎呀哎呀,海鳥!”捲毛的船醫可不知道我們隊裡發生了什麼,湊過來一拍我的肩膀,指給我看在天際之間自由翱翔的幾隻美麗生靈,“小姑娘快抬頭看看,以前沒見過吧?在海上,只要見到了海鳥啊,就是希望就在前方了!”
我不想讓無辜的人被我的壞情緒感染,趕緊深吸幾口氣,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回應著和藹的船醫大叔:“是嗎,確實挺好看的,呵呵呵。”
“對啊,因為海鳥飛行也需要消耗不少體力,從船上看到了海鳥,就意味著,我們的位置距離陸地不遠了!”
“是嗎……那你們就快要見到船長大人了,真好啊。”
我心不在焉的抬頭掃了一眼,兩隻灰色的鳥兒相互追逐著,從天空的這頭滑翔到了另一頭,然後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我看到了隱約出現在波濤中的一長條礁盤。
那就是人魚型的礁堡晉卿島了,船醫大叔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很精巧的望遠鏡,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遞給了我。
距離還是很遠,模模糊糊的島上似乎沒什麼植物,我的脖子稍微側過去一點,看到了捲毛所說的那艘孤零零的船隻,那是我們找到【邱善】最後的希望了。
望遠鏡傳了一圈,落到了開船大媽的手上,她是極其不希望和我們一同登上藏著龍洞的晉卿的,但是毫無選擇,我們不可能派人專程送她一趟,她的快艇還有點小毛病,開不了多遠的。
她很不滿意的嘟囔了半天,舉起望遠鏡一看,驚訝的喊了起來:
“錯了都錯了!那船根本不是邱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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