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應該也是聽到了人們對於父親的讚頌,所以在遇到了另一條黃龍的時候,才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把它悲憫的鎖在了水底,而他在自己的棺槨上也纏上了葛藤,八成也是為了紀念這個未曾謀面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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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啦吧啦一講起故事,怪人就自動的湊到我旁邊兒來了,他撓撓頭髮,疑惑的問道:“如果‘化為黃龍’是個比喻,那也就是說,鯀這個人是保持著人模人樣到過北極的,他在那個時候,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咱們會不會在冰棺森林的某個角落裡,其實早就跟他見過一面了?”
冬爺也很有興趣的轉頭說道:“身體放了三年都沒有腐爛,應該是沒死透吧……而且,雖然羽山就在東海邊兒上,可怎麼著也還有個跳到虞淵裡的動作吧?屍體又不會自己行動。”
剪刀雖然一開始連連否定我的鯀腹生禹說,這樣的話,他們一族豈不是就變成了單性繁殖的奇葩了?可大家討論了一會兒,小姑娘顯然也覺得祖先的爸爸的故事很有吸引力了:“可是……山腳下的那三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而且不是有人用刀子劃開了他的肚子,他才離開的嗎?”
“是不是殭屍啊?死而不腐,還會一跳一跳的……”我的思維又開始大幅度跳躍了。
最冷靜的林醫生想了想,問了我們一個問題:“在北極的時候,我們見到過一副連續的壁畫草稿,上面描繪的那個人,我們是根據之後的很多條線索,才推測那個人是大禹的。現在回過頭去想想,同樣的形象,同樣的身份和能力,為什麼不能是鯀?”
我們都愣了一下,壁畫上得到了玉牒碎片作為賞賜的那個人,顯然是一個一直在奔走忙碌的勞動者,大禹是如此,他爹也是如此啊!這兩個人除了結局不一樣,其他方面都是出奇的相像,我們憑什麼認為成為東王公的那個人是大禹而不是鯀,或者,乾脆這父子倆都是?
事情因為我的一個故事而陷入了一種很有意思的境地中來:我們所認為的,全都是大禹以一人之力完成的事物,或許是由父子兩人打造的。
你看這個會稽山脈中,出現了那麼多從北極帶回來的文化和聯絡,說不定就像治水工程一樣,是由爸爸給兒子先打下了很多年的基礎。
很有意思,按照傳說來看,他們兩人根本都沒有見過面,可是大禹在之後所走的那些路途,其實都是烙印過了鯀的足跡的。
我想著四千年前發生的這些故事,想到了林醫生念念不忘的劉晚庭。
這是一個多麼巧的巧合,我和她也沒有見過面,可是我會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和我關係非常緊密的。我跟她太像了,我走了很多她的老路,就連我們的面貌也在逐漸的接近,我和她之間的血緣關係,搞不好還真是母女!
我們在北極分不清留下了蹤跡的人到底是鯀還是禹,那隻碩大無比的三足青鳥也分不清同樣擁有那顆心臟的人,到底是我還是它的老熟人劉晚庭。
說話間,我們的速度是越來越慢了,因為越靠近通道的深處,透骨的寒意就越加強烈的侵襲而來。
儘管我們早就遠離了那個圓心島下方的水潭,可石壁上滲透出來的水珠並沒有那麼快的消失,隨著溫度的變化,它們都沒有向下流淌的趨勢了,轉而像凸出的顆粒一樣,在表面凝結出一層冰晶。
可想而知我們一行人現在抖的有多麼的厲害,這裡跟北極越來越相像,可是還不如在北極呆的舒坦!我們身上能夠禦寒的衣服少的可憐啊,在北極那會兒,怎麼說裡面還有貼身的絨衣,外面還套著超級保暖的皮衣呀,那裡的冰牆也是密不透風可以隔絕寒氣和存貯熱量的,對了,還有那些遇到空氣就發熱的給力暖寶寶呢!
我變得很困,很想坐下來睡一會兒,要不是害怕做噩夢,我早就提出休息的要求了!冬爺看出我滿臉的疲憊,非但沒安慰,還一腳踢我屁股上就把我驚醒了:“感覺到寒冷還想入睡的話,就是要凍死的前奏了,當心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他還時不時的就去戳弄一下背後小王爺高高隆起的腫包,聽到他“嗷”的慘叫一聲,表示沒睡著才繼續前進。
本來我的考慮是,既然這個地方存在著北極的眾多元素,會不會最後的那個棺材也是一具冰棺,寒氣就是從此而來的呢?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就違背了剪刀那句桐木棺材的祖傳描述了。
剪刀現在沒有三心二意的犯迷糊,並且對我們還存在著一絲敵意,我們是沒法再向她詳細詢問姒家的老底了,但是她剛才好像說到,那段描述是因為小時候好奇,所以偷偷的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既然這樣,我覺得還是來自於她這邊的資訊比較靠譜,畢竟一個是外人的推測,一個是守陵人的祖傳,大禹還是應該安葬在普通的棺木中的。
那這些冷氣又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
大家都覺得這樣腳關節都快僵掉的前進很不是方法,怪人從他的包裡翻弄了半天,摸出來一小截木棍。
這個玩意兒原來是登山時防滑使用的拄拐,後來折斷掉了才被他收起來的,他用毛巾徹底蘸乾淨了破爛煤油燈裡的最後一絲油底子,然後將它包在木棍上點燃,做了個簡易到家的小火把。
雖然說這玩意根本提供不了多少的熱量,但是看著有火焰閃爍,人的心裡總是能覺得暖和一丁點的。
怪人像個奧運火炬手似的走在了隊伍的中間,我趕上他的步子,看著那跳動的火光映照著四周鮮豔如血的凝固水珠,突然覺得後牙根猛的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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