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被摔死,我懸在半空中即將脫落於身體的揹包帶子,就那麼恰巧的掛在了一根樹杈上了!
我下落了還蠻久的,如果沒有這根樹枝的話,我大概直接就摔吐血了,那還不如留在山洞裡!
這棵無辜的樹被我衝擊的一下一下搖晃起來,我嚇得趕緊就想翻個身,想爬到牢固一點的地方去,誰知道這一翻身不要緊,我的揹包帶子被我帶動的差點兒脫落了,拯救我的樹枝一個幅度彈上來,直接把我給從半空中甩飛了出去!
短短的幾秒鐘內,我沒有翅膀居然還騰飛了兩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以為這下我就該臉著地了的時候,我覺得肩上又是一陣吃痛,我被甩開了好遠的位置,又被另一個品種的樹枝接住了!
我想靈敏的長臂猿在林間穿梭時,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我這次再也不敢亂動了,靜靜的等著晃動的停止,平復著我那顆差點跟著跳出胸膛的心臟。
我看了地面,這裡距離地面大約有兩米左右,底下全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石渣,如果沒有兩個顯靈的大樹伸出援手來,我直接趴地上就算不被摔死也得一頭一臉的大創口了!
感覺到臉頰上有些癢,我抬手一摸,立刻“嘶”的倒抽了一口氣,指尖傳來了像針扎似的一陣劇痛!
我剛放鬆的那口氣立刻又提了上來:我把洞裡趴在我身上的蜘蛛也給帶出來了!
我害怕在這口叮咬後,它們還會向我體內注入麻痺毒液,趕緊的狂抖衝鋒衣,想把它們統統甩出去!手忙腳亂的這麼一折騰,這根略微纖弱一些的樹枝發出了“咔嚓”一聲脆響,終於是忍受不了我的折磨,從半截處折斷了——
我沒什麼肉的屁股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去,那裡面的兩塊骨頭撞到碎石上,痛的我咧嘴就要哭!
樹上的一隻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大鳥撲稜稜扇動著翅膀從我的頭頂飛了出去,我心裡一驚的醒悟過來,我的三位隊友還被困在蜘蛛洞裡呢,我就算屁股在這兒摔成了八瓣又算得了什麼?
抬頭一看,縱橫交錯的樹枝和葉子已經把山崖給遮蔽起來了,我根本就看不到那個蜘蛛洞到底在哪裡、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終於到達了崖底了,可是這支隊伍中,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用力晃動腦袋,把從我鼻頭爬過去的那隻蜘蛛甩飛出去,我捂著屁股努力的半蹲著,舉起一塊石頭就砸扁了腳背上翻了個個兒的另一隻。
我明白在這一刻,沒有人會幫著我、寵著我、保護我了,我要想在洵山的懸崖中活下去,現在就得依靠著自己一個人、依靠自己的這雙手,找到可以自我救贖的方法!
我把脖子努力縮排做工緊密的衝鋒衣中,手舞足蹈像瘋子一樣驅趕著身上粘連的拳頭蜘蛛,它們蜇起人來真的超級痛!冬爺他們如果到了現在還處在小蜘蛛的包圍圈裡,會變成怎樣?
我走了以後,他們就不得不3v4了,而小蜘蛛的糾纏使他們還很難脫身,我甚至覺得,洞中的大蜘蛛可能還不止這四隻,既然確定是群居動物了,那會不會真的像我們下懸崖時開的那個玩笑一樣,這裡住著的女蜘蛛精和西遊記一樣,有七個?
雖然有幾縷日光可以穿過樹葉的縫隙,照耀在我身上,可我還是全身心的覺得寒冷,而那些小蜘蛛在被我抖落到地上以後,倒是很自覺地就爬離了我的身邊,我蹲下去一摸地面——
那些碎石簡直是像冰塊兒一樣,冰冰涼、透心涼,全都凍實心了!
洵山的寒氣果然就源自於崖底,而且這種寒氣並不隨著夜色的逝去而消散,難道是我腳下的土地中,埋藏著一臺巨型製冷機嗎?
小蜘蛛完全離開我後,我就算是徹徹底底的獨身一人落單了,我在空中還聽到過冬爺的槍響,而現在是任何的動靜都感受不到了。那個洞處在哪裡我根本就看不見,而且我還被“一傳”遠遠的拋給了“二傳”,我所在的正上方已經不是原先蜘蛛洞的位置了。
山崖中的霧氣大就意味著水分充足,白天還能見到日光,這裡的植被當然會生長的十分茂盛,不管我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頭頂都是一片一模一樣的枝杈,我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覺得我得行動起來,即使沒有冬爺的手錶、即使不知道地形,我也得四下裡找找看,傻呆在這兒是不會等到任何一個天使來拯救我的。
我首先開啟揹包取出了一梭子彈給fn57填充完畢,然後把鬆散開來的揹包帶子拉緊,貼合在了後背。看看四周,這裡壓根兒就沒有“路”這個概念。
我只能憑著直覺尋找著第一次刮住我包帶那棵樹了,我臨走的時候,蜘蛛網還在燃燒,如果他們能夠從那兒逃脫出來,也是會垂直落到下方來的吧!他們的塊頭比我大多了,那些樹枝應該彈不動他們的。
可是他們怎麼才能脫身呢?我為他們鋪設的那條通向出口的火線還沒有完成一半,小蜘蛛又難纏的要死,小王爺好像已經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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