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紛紛往前趕過去,感覺到了從這些柱子中滲透而出的徹骨涼意。
林醫生從下往上把手電光照了過去,我發現柱子們的垂直高度實在是有些高到離譜了,站在這兒用手電的光芒都照不全它的頂端,這簡直……簡直就是定海神針啊!
而且,這些定海神針有好多好多,它們還都扎堆兒聚在了一起,總體的看上去,這不能形容為“柱子群”了,而是應該形容為眾多柱子組合而成的一座“塔”!
冬爺摸了摸石頭的質感感嘆道:“這就是山岩,光在上面就覺得怪大怪嚇人的了,沒想到咱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我站在這座“怪塔”跟前,心裡有些發毛。不至於這麼誇張吧!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在懸崖當中了,如果這座塔是毫無間斷的一直延伸朝上的,衝破山頂的那個位置就是青龍鑽懷的山岩陣的話,那這整座山豈不是就和怪塔同樣高?這簡直就可以稱為通天塔了啊!
通天塔的塔尖我們已經見到過了,可我不敢保證現在的位置就是它的塔底。我覺得它更像是一顆樹,掏空了洵山,在從根部汲取著什麼養分,是從某個更深的地方生長出去的,山岩陣就是它破土而出的小芽頭。
小王爺把壞掉的頭燈重新卡在腦袋上,然後做出了一個撞向一根柱子的動作來。他轉頭朝上看看,語氣很確定的說道:“就是它就是它!本王應該就是從這兒掉出來的,正好才能一頭撞上去!”
他所指向的那跟柱子恰好位於中心,我觀察了半天,覺得它和旁邊的那些確實有些不同,在小王爺仰頭看過去的那個位置,好像還有一條裂縫。
“來,么妹兒,你去看看那上面有撒子?”
冬爺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我們所有人的個頭都不夠高,冬爺便把我拉到跟前去,彎下腰來,讓我騎上了他的脖子。
海拔一增加,我的視野就有了質一般的突破了。坐在冬爺的肩膀上我只要略微舉起手電來,那條柱子上的縫隙就能看的很明顯。
“這應該就是吐出我的那張嘴,我既然是被吃進去的,也得從一個能張開嘴的地方出來才行。”小王爺回憶道,“當時吧,本王是用手在往下撥弄泥巴的,怎麼就被吃了呢?難道它還是帶指紋識別的啊……”
“顯然不可能……這個地方一看就是特別古老、特別原始的洞穴,能出現一種奇怪的機關就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再來個指紋識別?你做夢吧!”冬爺搖頭道,“就算是指紋識別,你丫是一外來戶啊,人家憑什麼認識你!我猜,應該是你扒拉泥巴的時候,旋動了某些位置,把機關給觸發了。”
小王爺張開手,開始在柱子上很傻的揮舞著,我一看趕忙讓他別亂來,現在處在裂縫前的人是我啊,一會兒他再觸發了什麼機關,把我給吃下去可就完了……
我眯著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那條縫隙,發現在那縫隙的上方,隱隱約約的還刻著一些很小的字元!
我記得在青龍鑽懷的那個入口位置,也是有些字元的,只不過被擋住了很多,我就記住了一個d?,而在這兒,字元要多得多了,好像還是分兩行寫的?
我讓冬爺走進了一些,然後要過小王爺的演草紙來,草草的把能看出來的字元畫上去,然後又用光了小王爺手機中最後3的電量,調出胡教授復原的那張底片苦苦對照著,勉勉強強的又給間隔出來的空隙填進去了幾個字元。
反正連蒙帶猜、左右對比,費了我好大好大的功夫,眼睛都生疼了!才終於抄下了通天塔上那兩行很奇怪的字元:<eus】<aniporaea】
冬爺的頭髮被我當做墊字板壓的亂七八糟的,我雖然很輕巧,但是這麼一直坐在他的脖頸上,讓他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我帶著珍貴的演草紙一下來,冬爺就趕緊的錘了錘背,小王爺很敷衍的給他捏了兩下便迫不及待的湊過來,想一睹通天塔的秘密。
結果……即使是摘抄成了這樣還算完整的字句,我們依舊是滿臉的困惑。
“這到底……在說什麼呀……本王感覺,翻來覆去的眼裡看到的都是這些詞!”小王爺氣惱道,“這就算是在罵人咱們也看不懂啊!”
“應該是那個時候語言比較匱乏。”林醫生冷冷的瞥了一眼開口道,“如果詞庫很小,那無論怎麼表達都是翻來覆去的用這幾個字元拼成句子。”
他頓了頓又道:“這種就是高頻詞,你收到的那封郵件裡不是有一張表格嗎,如果關鍵詞的意思大概知道,說不定對照一下還能翻譯出來幾句。”
手機已經被我使用到沒電關機了,不過幸好小王爺把那張表基本上原封不動的畫下來了!
我們把它鋪在地上,四個人像在做填字遊戲似的,逐字逐句的在大明星的提示中尋找著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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