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劉晚庭在蓬萊的生活也壞不到哪裡去,雖然林醫生肯定不希望自己老婆戴上那頂頭冠,但這種時候我們都需要不顧一切的把事情還原出來了。大家把整個旅程順了一遍,林醫生想要知道的妻子的過去就有一部分能展現在我們眼前了:
她是個聰明又敏捷的女人,她加入了保密人,年輕有為,在錦夜小有名氣,成為了萬綠從中一點紅,雖然沒怎麼露過面,但“劉晚庭”這個名字總是被大家津津樂道的。
也許是要完成申請過的某個專案,她穿過暴風帶進入了阿日族禁地中的那座冰山。
她快的就能摸清那棵世界之樹的習性規律,她點過火、砍過樹皮,越過了燦爛的花田開啟那扇海底的巨門。
她見到了蟲繭,她也見到了住在底下活生生的巫師,她走上了祭臺,被青鳥當做人祭帶給了東王公。
東王公沒有為難她,他把她按照往常處置孕婦的方法,送到了遙遠的蓬萊。她遇到了一個白髮飄飄的東王公,接受了那位靜謐之城的主人饋贈的頭冠,在那裡度過了並不算漫長的一個假期。
在這個假期間,外面的世界早就日升月沉過無數次了,錦夜當年的毛頭小子們都變成了老頭兒,死的死,退休的退休,當她終於迴歸現世的時候,都已經沒人見過她的那張臉了。
然後,她幸運的遇到了林哲宇,她一無所有,除了那些只能當做睡前故事講一講的經歷。
林哲宇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了。直到她病重,林哲宇辭了工作買了張小爺的一個信兒,他來到徐州的霸王寶藏,找到了我們。
這一切像一場無聲的電影一樣在我們心頭播放著,我們各懷心事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我是強烈的確定了自己的偶像,林醫生肯定是無比思念著劉晚庭,小王爺八成在想怎麼避免二毛被東王公看上,怪人呢?
我還沒從劉晚庭那裡回過神,一支熒光棒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怪人調頭走到我旁邊,拉著我跑了幾步,把我帶到隊伍最前面,和他並排開路去了。
我心裡對自己說要遠離這個人,感情這東西不適合出現在現在的我心裡。
我使勁掙脫開他的手,往旁邊跨了一步,和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你……青鳥頭冠收下了?”
他愣了愣,轉臉問道。
“蓬萊的小王公給我戴上的,我還給他了。”我盯著漆黑一片的前方說道。
“恩,他們那兒一點兒都不好!”
“萬一我在外面遇到什麼挫折混不下去了,我就跳回晨霧之海去。”我心煩意亂的推開怪人伸過來的胳膊,沒好氣的嚷嚷著,“怎麼不好啊?每天看風景賞月,還有人伺候著,挺好的,等我心血來潮從那兒飛出來的時候,你和大奶莎莉的孫子都該會打醬油了吧?!”
我們都不再說話,夢遊一般在黑色的海水包圍中麻木的走著,我感覺胸口堵的難受,不知道為什麼的就偷偷留下了幾滴眼淚。
我扭頭避開怪人的熒光棒,趕緊胡亂擦了一把臉。
都出去,都出去,那些煩人的情緒都出去吧!
我深吸幾口氣平復著酸澀的內心,我要專心致志的從北極逃出去,除此以外的干擾項全都滾蛋吧!保密人果然就是要榮辱不驚,萬物皆空的!
這裡的冰面繞了很多弧度,我們離開主冰山已經過了一陣子了,一直走到現在,我才覺得前面的道路出現了一點兒變化,具體是什麼說不清楚,就是感覺怪怪的,和剛才總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我的注意力已經高度的集中在前路上了,而其他三個傢伙都有些分神,啥情況也沒有發現!
我停下腳步,示意他們先原地等一下,我用熒光棒代替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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