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海冰,是在晨霧之海的廣度範圍以外的,而現在的月亮,是在蓬萊仙島的高度領域之上的。
那麼,現在我們頭頂的月亮,就是唯一脫離了蓬萊島時間系統的參照物了!
怪人拉著我走了好久,周圍的景物換了又換,但無非還是一些松樹、杉樹、不知名的小灌木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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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心看風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月亮的那個問題上:按照步伐計算的話,這會兒肯定是該到清晨了,可太陽還是沒有任何一絲要冒出來的意思。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在蓬萊島上,是看不到太陽的!
月亮的位置絲毫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月亮的形態。如果說這裡沒有東昇西落,那也就沒有日出月沉啊!
還記得在徐州的霸王寶藏裡,我們遇到了藏在山洞裡的白色衛生巾,怪人當時的猜測是:蝙蝠每天見不到日光,它們身上的顏色就慢慢變淺了,一代代繁衍下去,自然就都演化成了純白色。
我們在島上所見到的白孔雀和獨角麒麟,也無一例外的都是淺色皮毛,說不定它們和山洞裡的蝙蝠是同一種原因的膚色進化:終日不見陽光!
我趕緊拉著悶頭砍草的怪人坐下,掏出一張紙開始演算這個離奇的時間關係:
如果太陽永遠不會升起,如果月亮的位置不會改變,如果月相還保持著外界中的月相變化,那麼不需要耗費精力的沙漏計時,只要霧氣散去,頭頂的月亮就可以作為蓬萊島與外界換算的時鐘!
我找到了點眼鏡兄發揮本領的感覺,飛舞著筆頭開始列下一長串驗算數字:
我們花了大半夜時間走到這裡,滿月變成了下弦月,那麼一夜時間應該就等於15天左右。
耗子在島上呆了不到兩個月,外面過去了4年。全部換算成“天”來計算,比例就是50多天比1460天,合成1天比29天的關係。
鯊魚號第一次出航是168天,外面過去了14年,那麼這個比例也剛好是1比30。
這麼看來,蓬萊仙島的一天,就等於外界的一個月啊!
我突然想到,人們總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這裡是海中,雖然時間差距沒有天上那麼大,但這句話放到當前情景,正好可以改成:海中一天,岸邊一月了!
我們進入晨霧之海到現在,呆了快三天的時間,那麼換算到外界,冬天和春節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外面已經2009年了啊!
時間緊急,我們還沒有脫離世界太久,要回去還趕得及!我覺得再也不能慢慢悠悠的賞山玩水了,現在的時間經不住消耗!
我拉著怪人就趕緊向前趕路,邊走著,邊把得到的結論講給他聽,誰知他一聽完立馬加快了步伐,我必須用跑的才能跟上幾步!
魯迅說:世間本無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我們腳下的這個地方壓根兒就沒人走過,所以根本也沒有什麼好走的路面。我們只是靠著在懸崖上那麼大概的一瞥記住了路線而已,遇到草叢就從草裡踏過去,遇到樹林就從林子中穿過去,遇到藤條荊棘,就只好揮刀子砍一砍了。
四周的霧氣又漸漸的聚攏了起來,月光本來就比較微弱,這下能見度就更低了,怪人說在不明情況的時候,儘量不要再野外開啟手電照明,以免吸引過來什麼難以對付的野獸。
他的眼睛藉著最後一點點光線還能看見些東西,我都跟摸黑差不多了。身邊的樹木、草叢都在霧氣中變換成了各種奇怪的影子,讓人看著心裡挺容易一驚一乍的。
我在劈開張牙舞爪的一叢低矮枝條時,總覺得那裡的影子說不上來的奇怪,好像除了樹葉還纏著點什麼東西似的。我決心打消自己這個疑神疑鬼的念頭,便往旁邊走了兩步,伸手拉扯了一下,打算把那段枝條砍下來看個究竟。
這一伸手,我就摸到了極其柔軟的一陣觸感,那絕不是樹葉所能達到的柔度!
再走進一些,仔細一看——那分明是一片衣物的布料嘛!
這樣尖銳的枝條橫在地上,當然很容易刮下身上的衣物,但布料出現在蓬萊仙島這裡,就有點太不正常了!
一、這兒有人類經過。
二、這布料是現代工藝,這個人是和我們一個時代的!
怪人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才小心翼翼的開啟手電,照亮了一下那片纏在枝條上的布料,這下我才發現,那上面還有一點血跡呢!
看來枝條不僅刮壞了衣物,還刮傷了它的主人!更讓人心裡一陣翻騰的是,那血跡還很新鮮啊!這個人應該不久前剛剛來過這裡!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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