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瞪大了眼睛,我看到他們的眼神裡雖然驚訝比較多,但還是有一絲欣喜的。
這樣我心裡還是稍微舒服了一點。
“怎麼樣!老子就說她會找來的吧?掏錢吧冬爺!”耗子哈哈的笑著,用剛摳完腳的手摟住了我的肩膀。
“你啊……哎,我說撒子好,你這小娃……哎……”冬煌對我的出現非常無語,唉聲嘆氣的不願意搭理我。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和耗子眨了眨眼,他被吸乾的老頭臉恢復了不少,但還是面黃肌瘦的,從我的角度能看到很突出的顴骨。
“你沒遇到什麼壞事吧?”他問道。
“沒有吧,都還好,就是你們老不理我……”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看了看屋裡的陌生人問耗子,“鼕鼕呢?”
“在學校唸書了啊!”
“對哦,早就開學了……他這回不來啦?”
“哎?你不是也開學了嗎!”冬煌反應過來,奇怪的問道,“又逃課?”
“我……我那個啥啊,我……”
“她休學了。”林醫生一點也不幫我掩飾,徑直的坐到冬煌旁邊去了,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他們已經混的很熟了嘛!
“你敢不上學?”冬煌氣的就要站起來。
我一看這架勢,連忙心生一計,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是不敢上學了……”
“怎麼搞的?”
我深吸一口氣,思如泉湧的編造道:“學校裡沒人喜歡我,同學欺負我沒爹沒媽,老師說我考上大學也沒有前途,還把我的暑假報告給撕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有妄想症!現在我說的話都沒人信了,每天早上連去學校的勇氣都沒有,被逼無奈,我只能選擇休學……”
“呵呵。”林醫生面無表情的冷笑兩聲,還好沒揭穿我。
“我覺得生活無望了,在這個世界上也了無牽掛,所以才想跟過來,趁著還有一條賤命,多長長見識,死的也值……”我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原來我是當演員的好料子啊!不過我的謊言裡也夾雜著一半的真情流露,算是把心裡話誇張闡述了吧!
“行啦冬爺,你不是正好有那個人的顧慮嗎?現在好啦,人家來都來了,咱們正好明天出海!”耗子把桌子上的一摞硬幣都推了過去,替我求著情。
“哎,也是……留就留吧,明天看情況再說,咱們也不一定能走成。”冬煌糾結了半天,終於妥協了。
他指指我,對著裡面的“老吳”介紹道:“這是我們的一個妹子,叫劉一,人小鬼大,留他在你船上玩幾天啊。”
老吳是個小老頭,鬢角都斑白了,臉上面板又粗糙又黑亮,佈滿了一條條刀刻般的溝溝壑壑,他伸出手來,和慌張的我輕握了一下手:“你好劉一。”
冬煌又反過去給我介紹著:“這位是吳錦城,這兒的船長。”
我馬上就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肅然起敬了,這麼大的一艘船,這麼廣的一片海,他需要多大的魄力才能掌控的了啊!
正膜拜著,突然走進來一個只穿吊帶睡裙的女人。
她應該是很年輕的,但臉上畫著很濃很誇張的妝。我這種外行都能一眼看出來,她不僅擦了一層粉、塗了整圈的眼影,還貼了長到戳死人的假睫毛,畫了奪人眼球的烈焰紅唇。
她一句話也沒說,扭動著腰肢從我面前經過,一股子和大海格格不入的玫瑰花香撲面而來,我聞著不覺精神一震。
她非常囂張的無視了我們所有人,徑直走到船長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懷裡。
啊……這個情況是……
我瞪著眼睛,看著老船長任由那個小他至少30歲的女人在懷裡蠕動著,還面無改色的喝茶、洗牌,然後伸手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那女人發出一聲讓人酥到骨頭裡嬌嗔,然後在船長飽經風霜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