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眼鏡一個勁兒的擺手,示意我們不要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了。
連這種科學大拿級的人物也給不出合理解釋,我只好去信奉鬼神說了。
如果說之前那些路線都是鬼打牆,那現在這個情況是有個調皮的小鬼蹲在我面前,仗著我們都看不見他,而極度無聊的滾水瓶玩兒嗎?
“你們就因為這個被困住了?”耗子拍了拍滿臉愁雲的冬煌問道,“搞不清原因就不搞了唄,咱們接著走就是!管它愛往哪兒跑呢,路是向下的,按你們留標記的方法,早晚不是能走到最底下嗎?”
“你這一路又不用動腦子,當然覺得無所謂了,我們可是把腦殼都想爆了!”冬煌訴苦道,“咱們左一圈右一圈的漸漸往地底走,鼕鼕根據規律想象了一張構造圖,繞到這裡,按圖上的想法,該找到一個在最底層的出口才是。可到了這兒,無論如何都繞不出去了,鼕鼕怕記錯了路線,就找了支筆想畫出來給大家看一下,結果筆頭掉到了地上,那支筆就像你們剛看到的那樣,開始往上跑了。”
鼕鼕唉聲嘆氣的接著說:“我完全被搞蒙了,這裡的設計一直在混淆人類的真實感受,咱們肯定還在地球上,肯定能受到引力左右,只是方向感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那麼我的圖就應該是指向了錯誤的方向,不解決這個下坡的問題,我們保準還得迷路。”
林醫生也試著畫過地圖,但他說不夠立體,幾次都沒成功。我腦子裡對於這兒的印象全是大大泡泡卷,那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零食之一,可惜現在到處都買不到了。
我問他道:“你的圖是什麼樣的?是3d的?還是大大卷的樣式?”
“你都只說了一半,我想象的是一個3d的大大泡泡卷!”
我表示完全沒有聽懂。
“大大卷是平面俯視角度。”眼鏡說著,左手向上,右手從手心裡捏住了什麼東西一樣,往高處一拉——
“你拎著最外層的一頭,像彈簧一樣把它伸長開來,就變成3d的了,我一直認為這裡是個螺旋型的構造。”
眼鏡到底是學問大,一個動作就把我狹隘的思維擴充套件開了。螺旋形的話,我腦子裡多少有些印象,生物書遺傳學的那個章節就有螺旋結構的示意圖。
如果還是比作大大卷,路面又微微向下傾斜的話,我們就算是從最上層開始,一圈一圈把它吃下去,直到最底層,我們吃到了大大卷的中心。
眼鏡看我搖頭晃腦的自己琢磨著,又用手比劃了一下說:“別想得太簡單了,我說的是雙螺旋結構。”
“那不就和dna一樣了嗎?”我腦子裡的大大卷又多出來一盒。
“對,兩條螺旋相互纏繞,我們順著一面牆壁走的話,可能在單一的螺旋上前行,也有可能是繞到了另一條同樣的螺旋中去。”
“我的媽呀……要不要這麼複雜……”
我聽著聽著就暈菜了,腦容量顯然不夠用,好像渾身的dna都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感到一陣乾嘔,趕忙坐到地上大喘了兩口氣。
冬煌撫了撫我的後背,和我一起發起呆來。只有不甘寂寞的耗子直挺挺躺在了路中間,他把自己當成了一枚圓柱體,邊滾來滾去,邊作出體驗報告:
“確實有點怪,你看我往下滾——”
耗子朝下坡翻了幾個身。
“非常的吃力啊,不怎麼能耍起來,你在看我朝上——”
他又向著上坡推了自己一把,居然很輕鬆的就打起滾來!
我們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意見,全都束手無策的正看他表演呢,怪人揹著林醫生終於回來了。
他臉蛋還是有些紅,但呼吸暢快多了,看來他一劑退燒針起到了點兒作用。
“好了,咱們都放下物理學,來聽林醫生講故事吧!”冬煌招呼著,我們紛紛圍了上去。
他面對著我們一撥拖著腮幫的聽眾有點尷尬,嚥下兩粒膠囊,緩了緩神才開始講述那個神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