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殭屍居然愣了一愣,馬上鬆開我的腿,動作生硬的猛抓自己的妖怪臉!
完了,它要暴走了!
“么妹!”
冬煌衝進來,顯然也嚇了一跳,他扛起我就扔出山洞,外面的怪人也一把摔下林醫生,奔過來一個飛踹,踩住了抓臉的殭屍!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秒鐘的功夫,我就從殭屍口中逃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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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反而這麼輕易的就被怪人制服了?
這殭屍根本弱不禁風,難道因為它是劉注的夫人,所以在性別上和我想象的兇猛吃人妖怪有很大的區別?
怪人雙腳踩在它的兩條胳膊上,彎下腰用手指勾住那張面具,準備向上掀起。
我心裡一下子就放鬆了,它好像也不過如此啊!我挪過去用頭燈給怪人照亮著,做好準備欣賞這兩千年前的美人面龐。
面具似乎貼合的異常牢固,怪人又加了一根手指才把它挑開。
“媽的!”
冬煌氣的猛然站起身,狠狠地踢了它一腳!
面具後的那張臉滿是淚水,咧著嘴巴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楞楞的看了半天,也忍不住跟著罵了一句。
那根本不是什麼美女殭屍,那是沒戴眼鏡的眼鏡兄!
“鼕鼕你瘋了?幹嘛啊你這是!”怪人呸了一口,從他的胳膊上移開體重,趕緊跳下來,“差點殺了你!”
“嗚嗚……”
他好像委屈極了,臉上全是面具壓按的凹印,鼻涕眼淚順著溝溝槽槽滴到了閃亮的金縷玉衣上。
我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不住打了個噴嚏,我裹緊衣服吸吸鼻子,和他們一樣靠在山洞裡,等待著眼鏡兄的情緒穩定。
他抽泣了好久,終於勉強平靜下來,向我們講述了這一切的經過:
他和我們分開,是想把受傷的冬煌帶回來,可剛走到密道中間,卻瞥見猴哥站在遠處向他揮手。他很奇怪猴哥剛才明明和我們一起,現在怎麼跑到他前面去了?於是就跟著他穿過密道,一路回到了螭吻的房間。
在房間裡,猴哥給他看了天花板上新發現的機關,於是他蹲下舉著猴哥,開啟了那道鋪首鎖,他們倆也就毫無準備的掉進了底下的長通道里。
說到這兒,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滿是疑惑之色,猴哥明明一直在鳳凰石門的這一端待著呢,他怎麼能同時出現在其他地方呢?
眼鏡擤了把鼻涕,又接著敘述著:
他們倆順著通道爬到盡頭,猴哥用尼龍絲控制石門的機關運作,毫不費力的就開了那扇門。但在這個大迷宮中,兩人都找不到出路,時間一點點過去,猴哥帶著他的行囊悄悄的與眼鏡分開了。孤苦伶仃的眼鏡找到了一具空心的金縷玉衣,卻不小心跌了一跤,碰碎了眼鏡和手電。他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也得不到猴哥的回應,絕望地以為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金縷玉衣的作用是保持屍身不腐爛,他想給自己留個完整的身體,於是就鑽進了玉衣中靜靜的等死。誰知這玉衣尺寸偏小,又沒有活動的關節,他擠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那副面具更是卡在他的臉皮上,連聲音都沒法發出來。
接著他在等死中就等來了我們,可我們以為他是殭屍,各種躲藏,導致他只能在黑暗中到處摸索,直至再次看到我。
他從山洞裡的通道摸過來,想與我們匯合,結果就成了現在險些被怪人幹掉的一幕。~
怪人努力了半天也無法把他從金縷玉衣中拔出來,玉衣就像捆在他身上一樣絲毫沒有可以鬆動的地方。怪人也顧不得可惜了,用匕首割開金線,玉片嘩啦啦散落了一地,眼鏡這才得以被解放出來。
他的面板上全是青紫色的勒痕,按這套金縷玉衣的尺寸來看,它應該屬於一箇中等個頭的女人——反正比我高。
可衣服脫下了,屍體跑哪兒去了?
依門口楚王的那種套路來看,夫人下葬時也沒死。她爬出棺材,記住墓室裡丈夫留下星宿圖,翻山越嶺追隨過來。
當她進入通道的時候,楚王是在笑盈盈的等待著她,還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呢?
眼鏡兄依舊抹著眼淚感慨著這一路的生死掙扎、艱難險阻,不停地咒罵著猴哥把他騙來,卻如此不仁不義。
我們另外三個都一語不發,想不明白猴哥怎麼就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分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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