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督一覺醒來,是半夜一點,他發現身體已經可以動彈了。
也能做到下床走動。
現在的他根本不敢隨便運氣,身體徹底歸於平靜,短時間內又跟個普通人似的。
他輕喘了兩口氣,進到密室內換了一身衣服,又簡單的處理了地面的狼藉。
這才離開了石室。
範無救等了大半夜,想到謝必安白天說的事,看到主人出來後,心中一下子放心多了。
範無救看到戴著面具的主人,上前彙報了一下這幾日東陵帝國京城內的情報,結果主人在這大半夜聽完彙報後就往外走去。
“主人……”
範無救不安的看著不言不語的主人。
“……”
皇甫帝督的身體頓了頓,從唇中吐出四個字,“隨便走走。”
範無救沒吭聲,只是目送著主人的背影,有點悲涼之意。
唉,慕四的孩子不是他的,主人一定很失望吧。
皇甫帝督遊遊蕩蕩著,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他跟個遊魂似的在院中獨行,深夜的鬼王府一片寂靜,他那頭白髮,如果半夜被人看到,的確像個鬼似的能嚇人一跳。
皇甫帝督無處可去,等他反應上來時,自己已經走到了蘆溪院內。
他新打造的燙金的蘆溪院的牌子。
等他回神時,墨先生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沉聲喝道:“魔帝陛下請站住。”
站住?
為什麼要站住。
我走到……如夢初醒般的,眼睛聚焦,看清楚了眼前的墨先生後。
再左右看了下旁邊的環境。
皇甫帝督苦笑,低聲道:“我什麼都不幹,能遠遠的看她一眼嗎?”
墨先生覺得今天的他有點奇怪。
但若是隻遠遠的看一眼,那倒是無妨。
今天的墨先生格外寬容,鬆口道:“可以。”
皇甫帝督有點訝然。他以為一定不會被這個傢伙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