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來了出去散散心,兩人說走就走,只帶了京墨和香雪。侍女也只帶了月櫻,四人一獸,鳳漓和阿曛乘了一輛馬車,京墨趕車,香雪蹲在京墨身邊,月櫻則騎了馬跟在一側,簡簡單單一行人,往東而去。
關於那些奏請鳳漓選秀聘妃的摺子,阿曛找鳳漓談過一次,她之前受簡淑的勸導。想著寫份奏摺給鳳漓,讓鳳漓答應舉行一場選秀,將後宮填充一番,也免得朝臣日日拿了鳳漓的後宮冷清這件事來給鳳漓壓力,卻被鳳漓取笑了一番,“阿曛你這醋缸也有大度的一天啊?若是夫君夜夜招了別的女人侍寢,不到兩三日。你怕是已將自己醋死了吧!”
他太瞭解她了。
她心裡根本就不可能忍受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哪怕是走近一點,她都極為介意的,怎麼會想要給他身邊送女人去?不過自己這肚子實在是不爭氣。貧賤夫妻還百事哀呢,他們富有天下,卻獨獨缺了最重要的一環,缺一個孩子。
見她臉色酡紅,他又有些不忍,過來將她抱著坐在自己膝上,“我們會有孩子的,別整日裡為了這些事悶悶不樂,若實在是求不得。清河那麼多兒子,咱們過繼一個就行了。”
這話說得阿曛滿臉是淚。
也正因為這些破事綁著,兩人即使躲在晗曛宮其實也不得清閒,便想著出京都去散心。
馬車一路往東,第一日黃昏時,到了黃州城。
進城尋了一處客棧,要了三間房住了進去。
“黃州城臨江而建,夜裡街道上極為熱鬧。換了衣裳出去走走?”
鳳漓見阿曛立在床邊整理行李,從背後環抱上阿曛,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碾磨。
阿曛肩窩被他下巴弄得一陣酥癢,忙點頭答應,“好好,去走走也好,這一整天都窩在馬車上,腰都酸了。”
兩人於是換了一套日常衣裳,帶了京墨和月櫻一道往街上走去。
香雪原本一路跟在京墨身邊,見此時京墨與月櫻並肩而行,很是看不慣,往京墨肩頭一躍,蹲在京墨肩頭,還不忘朝月櫻吐了吐舌頭。
月櫻與京墨都是在百草中長大,早已熟悉得很,並不知香雪朝她齜牙咧嘴是何意,一路跟京墨聊著黃州的風土人情,聽得香雪恨不得撓京墨幾下。
夜幕降臨,黃州城果然熱鬧,從南往北貫穿整個黃州城的江不算寬,不過百步,江上建了不少石拱橋相連,沿江兩岸建了許多的樓臺酒館,此時,酒館裡不斷傳來嬉鬧聲,而江上浮著許多畫舫,畫舫上不斷有歡歌笑語傳來,有歌姬唱著評彈伴著琵琶聲由遠而近傳來,阿曛聽了,很是喜歡,拉了鳳漓的手,“這曲子真好聽,聽聽去。”
於是兩人循著那歌姬的聲音一路追隨而去,竟是在江心一艘最為華美的畫舫上傳來。京墨忙上前去打聽,原來是黃州陸府的畫舫。
京墨上前遞了百草的瑞字牌,畫舫上即刻有人出來迎接。
領頭的是一個年紀二十開外的青年男人,一襲雲錦紫袍華麗貴氣,劍眉星目,長相倒是俊朗正派之氣,朗聲笑著走了過來,見到鳳漓和阿曛,忙拱手行禮,“不知主光臨黃州,有失遠迎,還望主見諒,屬下陸梓州,是百草瑞字堂在黃州分舵的舵主,還請主到畫舫上一敘。”
陸梓州抬頭去看鳳漓,等鳳漓的示下。呆序島血。
卻聽鳳漓笑著拿手指了指身邊的阿曛,“這位才是你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