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曛撩起褲腿,一條條紅痕還在,過去了這麼久,依舊火辣辣的痛,阿曛覺得自己經歷的事雖然不少,但還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吃不了苦,受不了痛,比如現在,這幾下藤條,可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淚,又不好在琳琅阿珍面前流淚,只得自顧自抹起了藥膏。
那藥膏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臭得很,阿曛這種人臭毛病不少,喜潔,臭味道的東西她更是不喜,但是沒辦法,腿痛得睡不著,還得擦。藥膏鎮痛效果倒是較好,擦上去涼涼的,疼痛瞬間緩和了不少。
一番折騰,已是深夜。
阿曛躺在床上睜著眼,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阿珍這孩子雖是個機靈的,但也熬不住,歪在床榻邊睡著了。
屋裡只留了一盞燭燈,夜風裡一搖一晃的,屋裡也變得忽明忽暗。
阿曛就那麼睜著眼望著床頂帳子上的花紋出神。
卻聽窗戶發出“吱呀”一聲,阿曛一驚,轉頭去看窗戶處,卻見昏黃的燭光裡站了個白衣少年。
阿曛瞬間傻了眼,直愣愣坐了起來。
鳳漓這人…….這輩子竟學會了翻窗入房!
上一世,他也不過是偷偷翻了鳳泫後宮的牆,到她的小廚房裡給她煮了碗粥,僅此而已。
再上一世,他更是謹守本分,注意細節,連她的手也未曾觸到過。
這一世,他竟連夜裡爬牆的事也做得出來,這是欠教訓吧!
雖說兩人一個十二歲一個八歲,於男女之事啥都不懂,但她阿曛已是三世為人了,總覺得自己對於眼前這個少年,已經是個大人了,男女七歲不同桌,更何況夜闖深閨?這是要給人留一個私通的把柄麼?就算她不要名聲了,他堂堂一個五皇子,這名聲還是要的呀!
這個道理,她得好好教一教這個敢夜闖她閨房的人。
“阿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聽得阿曛這麼喚自己,鳳漓頓了頓,徑直走到床邊,掃了一眼歪在床榻邊打盹的阿珍,才在床沿坐了下來,也不管阿曛瞪得一雙眼睛銅鈴大,掀了阿曛身上蓋著的薄被,捉住了阿曛的一條腿,拉到了自己的膝上。
阿曛被鳳漓這一系列動作嚇得傻了眼,又不敢出聲,萬一要是驚醒了床邊的阿珍,那就等於驚動了整個晗雪樓的人,等於讓宋嬤嬤抓了個現行,此時此刻,她的左腿被鳳漓擱在了他的膝上,鳳漓似乎還並不打算就此停止,竟撩起了她的褲腿。
阿曛眼底一熱,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她怎麼活了三世才明白鳳漓內心裡其實就是個登徒子呢?她怎麼還那般信他,那般的依賴他呢?看看,看看,他這是在做什麼啊?掀開她的褲腿不算,還順勢摸上了。
阿曛活了三世,這身子可是守得緊啊。跟鳳泫兩世夫妻,那也只是牽牽手的呀,鳳漓怎麼可以這般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阿曛打了個寒顫,抖了幾抖,終於將自己的志氣給抖出來了,用了吃奶的力,總算是將自己雪白的小腿從鳳漓手裡抽了出來,一旦掙脫魔抓,阿曛像終於從惡棍手裡逃脫了一般,迅速往床裡頭爬去,她覺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再跟鳳漓講道理才是最好的計策。
一不能鬧得人盡皆知,否則她這臉還要不要呀?
二則不能真的得罪了鳳漓,以剛剛白芷丟給晗雪樓的那一番話,鳳漓其實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若真的惹惱了他,亂棍打死怕是最輕的了。
阿曛卻沒想到,自己恰恰將自己逼入了一個絕境。
她此時此刻正靠在床角處,身後是兩面床欄,對面是順著她一道爬過來的鳳漓,她躲無處躲,逃無處逃,只剩下傻傻的瞪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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