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便沒有前一次幸運了。
蕭楚依的頭直接頂在了季燁宸的半張面具上，面具向上發力，直接戳到了季燁宸的眼睛。
季燁宸饒是經歷了萬鬥千帆，也沒料想到竟然會折在這裡。
因為力道的重傷，此刻的季燁宸，簡直就是滿眼淚水。
馬車很快便停靠穩當了，外面車伕的聲音有些焦急。
“屬下真是該死，沒有看到剛才那路途中的石塊，沒想到車軲轆給壓上去了，不穩當，車子便搖晃的厲害。”
對季燁宸的瞭解，知道季燁宸對待屬下是十分嚴格的。
更別說現在這幅狀況，季燁宸全然是帶傷的。
可不成想，季燁宸竟然淡淡的說了句無事，只讓那車伕繼續趕路。
看著季燁宸為了忍痛，閉目養神，可眼睛還是紅紅的，眼眶周圍全然都是淚水。
那些淚水自然不是哭泣的眼淚，是被戳到之後，因為眼睛痠痛自然而然流下的。
“那個——國師我——我不是故意的——”
蕭楚依本來路途中想要好好整整季燁宸，想要報復一下對方，但是看著對方現在如此的狼狽，蕭楚依的氣直接沒了，全然換上了一副無措的樣子。
要知道，看著一個大男子淚流滿面，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而此刻，季燁宸簡直是更加尷尬的那個。
自從歷事以來，季燁宸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幾乎每次都是獨自一人時，才會流淌內心最為真實的情緒，可現在——
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季燁宸只覺得滿臉尷尬。
但是因為眼睛痠疼的厲害，不能全然睜開，只能微微閉著，暫時緩緩。
“國師，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
“可是你感覺冷冰冰的，好像也沒有之前熱情了。”
季燁宸簡直是哭笑不得，無奈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郡主想讓我如何熱情？”
蕭楚依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也倒是對，你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什麼都幹不了。”
這話說的十分鄙夷，因為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對面人的表情，總覺得蕭楚依在幸災樂禍。
正想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自己眼睛部位有一點涼意。
是蕭楚依的手指！
正在輕輕的擦拭著，一點點觸碰著眼睛的四周，動作十分輕柔。
即使是閉著眼睛，可季燁宸的眼珠子開始不停的轉動，眼皮倏倏起伏。
感覺到季燁宸的眼部溫度好像是在上升，蕭楚依倏然間將手指收回來。
因為季燁宸帶著半張面具，識別不到他的真實表情，左右打量，蕭楚依嘟囔的問道：“國師，你該不會是臉紅了吧？”
饒是現在眼睛多疼，季燁宸都忍不住眯著眼睛睜開個縫隙。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紅了？”
其實在蕭楚依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眼睛時，感受到面板的摩挲感，季燁宸的臉便已經紅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不過是猜測，國師這麼認真做什麼？”
想到昨天晚上故意捉弄蕭楚依，惹得對方臉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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