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
季燁宸喝了口茶,表面上,眉宇之間是一片雲淡風輕。
實則小心謹慎,不經意間便觀察著對面人的一言一行,深度揣摩。
“扳倒太子。”
此話一出,即使向來不經波瀾的季燁宸,雙眸之間都忍不住帶著狐疑。
微微一愣,各種各樣的情緒相繼飄過。
試探性的目光打量著蕭楚依,但是對方雙眸堅定,根本看不出來絲毫作假的痕跡,也就是說蕭楚依並非是在開玩笑。
但是不是試探呢?
看著季燁宸淡定穩坐,什麼話都不說,蕭楚依心裡面微微有些慌張。
她有些口直心快了!
如果今天的這句話被傳言出去,以她對蘇銘羽的瞭解,定然會將她斬草除根,就算是太后,也保不了她。
更何況如果知道她對太子有殺伐之心的話,皇室之人,誰人敢為她作保?
但是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錯信人。
要想報仇,對面之人是最好的合作選擇,她沒得選擇,她只能孤注一擲。
“國師,我已經足夠坦誠,你呢?”
季燁宸嘴角輕揚,笑了一笑,但是皮笑肉不笑,還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你是怎麼判斷出我會同意與你達成這個交易?”
“直覺!”蕭楚依想都沒想便直接道。
而季燁宸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諷刺意味,“越是身處險境之人,越是成大事之人,必然要謹小慎微,謹言慎行。”
“郡主可知剛才同我說的話的分量?”
季燁宸嘴角扯動,有些不屑,“僅僅是憑藉直覺,萬一錯信?”
蕭楚依嚥了口唾沫:“國師在朝中與蘇銘羽相立兩派,朝廷紛爭,雖無硝煙,但也危險重重,稍不小心便會葬身其中,還是血肉全無的那種。”
“我這是在幫國師,幫國師除掉一個敵對之人,少了蘇銘羽這個威脅,想必國師的處境便會好很多。”
季燁宸的神情好了很多,眉眼之間清亮了不少。
“如果你認為我的對立面是太子殿下的話,那你呢?又為什麼想要除掉蘇銘羽?”
蕭楚依的眼神有瞬間的慌亂,咬牙,滿眼恨意。
“蘇銘羽為人陰險狠辣,手段卑鄙,因太子王妃發現他私練兵馬,便設計將整個丞相府趕盡殺絕。”
“私練兵馬?”季燁宸微微皺眉,“你又是如何得知?”
“丞相一家被滿門抄斬是因為有人呈給皇上證據,丞相府通敵叛國。”
“不是的!”蕭楚依有些情緒激動,雙手緊緊握著,因為用力,手掌心中被掐的通紅,隱約可見一道道的血跡。
“丞相府是被冤的,都是蘇銘羽擔心東窗事發。”
季燁宸眯著眼睛打量面前人,“你怎麼會如此介懷丞相府的事情?還為了丞相府的事情與我合作?”
“我——”
“我同蕭楚依是朋友,她臨死前將事情真相告知於我,如果能幫她洗刷冤屈,怕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了,所以——”
蕭楚依有些哽咽,再次抬頭看向季燁宸,雙眸堅定。
“請國師助我一臂之力,我們各取所需,達成所願。”
本來以為季燁宸還會思忖,或是別的,不成想季燁宸竟然直接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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