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點了點頭:“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嘛,而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著也得等明年了,等明年一開春,到秋末,好好安排的話,怎麼著也能種上兩季,現在就擔心這些,太早了。”
“那你是打算明年把莊子那邊的地,全都種這個?”柴夫人問道。
“用不著多好的地,中等田下等田全種上,我還弄了半個山頭,山坡上種辣椒,應該能收不少。”柴昭說道:“不過,咱們自家留下的歸自家留下的,不管送過來多少,宮裡那邊,得送的足足的。”
“這個娘知道。”柴夫人笑道:“娘真是覺得,二郎你不做官,真是可惜了。”
“可別,我做官的話,我可不一定是什麼好官。”柴昭笑道。
做好官太難,也太累,下頭要好好的治理者百姓的生活,對上頭,還要絞盡腦汁站穩了腳,不讓同行擠兌。
做好官難,但是做平庸的官員,做貪官容易啊,做忠臣難,但是做奸臣容易啊。
所以古往今來,朝堂上能屹立到最後的,有三分之二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遇到楊廣這樣的皇帝。
想要做個好官,做個忠於社稷的好官,難如登天。
柴夫人聽到自家兒子的話,無奈的笑了笑。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麼性子相差的就這麼大呢?
老大頭腦好,但是為人老實憨厚。
老二也還不錯,伶俐,雖然做事也紮實,但是表面上讓人一看,總覺得是帶幾分狡猾。
只有身邊兒親近的人才知道,自家二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到現在為止,柴昭在外面的風評,依舊比不上柴家的老大。
這事兒跟柴昭打架的賀若懷亮得背一大半的鍋,都是因為他,才弄得柴昭風評被害。。
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柴昭院子裡的廂屋佈置好了,火炕也都已經烘好了。
柴家忙活著翻修屋子,宮裡的楊廣也沒歇著。
坐在仁壽宮之中看奏摺,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覺得有些伐了,扔下了奏摺,坐在那裡發呆。
做皇帝雖好,但是仔細想想,整日就困在這宮中,彷彿是沒了自由一樣。
囚犯待在牢中出不去,皇帝待在宮中出不去,除卻吃穿上面好一些之外,不都一樣嗎?
“楊巡。”楊廣喚道。
“老奴在。”楊巡躬身應聲。
“召見宇文愷,封德彝。”楊廣說道。
“是。”楊巡應聲,而後出了殿門,讓守在殿門口的內侍去傳話去了。
約莫兩刻鐘的功夫,宇文愷和封德彝就來到了仁壽宮。
“臣,參見陛下。”兩人拱手行禮。
“兩位愛卿無需多禮,今日召見愛卿過來,朕也是想到了一件事。”楊廣說道:“昔年洛陽有宮殿,但是自從大興城修建完之後,洛陽那邊的宮殿就全都荒廢了,朕想著,與其荒廢了,不如修繕一番,繼續使用,所以,朕是想讓你們兩人,到洛陽去,修繕宮殿,也將那邊的河道疏通一番。”
“臣遵旨。”宇文愷拱手應聲。
宇文愷本就是工部的官員,自有隋以來,他不是在建造城池宮殿,就是在建造城池宮殿的路上。
宇文愷也是出身貴族,是北周大司徒宇文貴之子。
結果隋朝建立之後,整天建造這裡,修建那裡,忙活的跟工地上的包工頭似的。
開皇年和仁壽年間,楊堅在為的時候,官拜檢校將作大匠,修建了整個大行城,仁壽宮,還有楊堅的陵寢,觀風殿和廣通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