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一本普通的文集而已,可定不了他的罪名。
再者說了,府上有藏書,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大人,在這文集之中,夾雜有一張準備發兵反叛的檄文。”那兵部的官員說道。
“什麼?不可能!”楊秀怒道:“本王根本就沒有弄過那種東西。”
“蜀王殿下,這檄文是不是您寫的,或者是您讓別人寫的,等到呈交到陛下面前,陛下定會查探清楚,給蜀王殿下一個交代,至於這是不是您寫的,不在下官的管轄範圍之內。”柴慎說道。
“柴慎!一定是你的人,陷害本王!”楊秀瞪著眼睛看著柴慎。
“蜀王殿下慎言,下官與蜀王殿下之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要陷害蜀王殿下,更何況,自從進了蜀王府之後,下官就一直在這裡,這蜀王殿下也看到了,下官,並沒有機會下手陷害蜀王殿下。”柴慎淡然說道。
“不,這東西,是你讓手底下的人放在本王的書房的。”楊秀說道。
“蜀王殿下,不管是下官還是搜出這本書的人,都沒說,這是在殿下書房裡搜到的啊。”柴慎說道:“看來,蜀王殿下的書房,還是沒有查仔細啊。”
“來人,再次搜查蜀王的書房,不管是地面還是牆壁,統統仔細查驗。”柴慎說道。
“是。”柴慎身邊兒的官員應聲。
“柴慎,你欺人太甚。”楊秀怒道。
“奉陛下敕令做事而已。”柴慎說道。
“好,柴慎,很好。”楊秀現在已經被柴慎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大人,已經搜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半個時辰之後,兵部的人到前院兒來彙報。
“那就好,回兵部,將搜出來的東西上交給越國公,由越國公轉呈給陛下。”柴慎說道:“另外,派兵把守蜀王殿下的住處,在陛下沒有下令之前,蜀王府的任何人,不得外出。”
“是。”兵部的官員應聲。
兵部的人,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走,但是也留下了不少人,看管楊秀的住處。
在柴慎查抄了楊秀在大興城的住處的半個月之後,益州那邊也傳來了訊息。
獨孤楷率兵查抄了楊秀在益州的住處,也查出了不少東西。
蜀王楊秀,在平日裡厭惡自家父皇和皇太子,當初在益州的時候,一旦聽說陛下患病,便乞求自己的父皇一病不起,假託妖言,妄稱鬼怪,還詛咒太子,不終其位,不得入宮,並且說他自己骨相併非壬辰,德業堪承帝位,不一而足。
仁壽殿之中,楊素和柴慎躬著身子站在殿中,而楊堅,早就已經被氣得站不起來,坐在軟榻上,手都在發抖。
“天下竟有這種事!兒子詛咒父親,詛咒兄長,行巫蠱之事,傳鬼神之言。”楊堅顫顫巍巍的說道。
“陛下息怒。”楊素拱手勸慰道。
“息怒?如何息怒?!”楊堅怒道:“傳旨!蜀王楊秀,廢為庶人,侍省。”
“是。”站在一邊的楊巡低頭應聲。
這下子,蜀王殿下是徹底的完了,成了尋常人,而且還要被宦官署所看管。
下詔之後,楊堅的心情彷彿才稍微的平靜了一些。
詔書被傳了出去。
還沒等楊素和柴慎離開仁壽殿呢,獨孤皇后住處的宮女匆匆的在門外求見楊堅。
“讓她進來。”楊堅有氣無力的說道。
楊巡將那宮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