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子啊還年輕,這些事情不懂,也無可厚非,這樣吧,本縣正好在工部有幾位好友,可以給寫封信,給工部的幾位好友,是吧,支會他們一聲。”週中縣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就多謝週中縣了。”柴昭笑著拱手說道。
剛才他看週中縣的眼神,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點兒東西來,估計真要是讓週中縣寫信的話,肯定還會有什麼條件。
所以柴昭是想聽聽,這個週中縣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縣這邊倒是不麻煩,就是不知道,這信送到大興城去,要用多長時間了。”週中縣笑著說道:“畢竟,咱們這昔陽縣離著大興城,也不近些。”
週中縣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朝著柴昭使眼色。
柴昭自然清楚這位週中縣的眼神暗示,但是他並沒有打算讓這位中縣大人如意。
這才多長時間,敲竹槓就敲到他頭上了,這次若是讓這地頭蛇遂了心願的話,那往後不管柴昭在這邊做什麼,恐怕他都能借機來攙和上一腳。
做人情的事兒,柴昭不是不知道,但是人情要做,那也得柴昭主動,而不是想這位週中縣一樣,跑上門來要人情。
而且,這時機選的,也太過巧合了。
怎麼就封地這邊兒都已經動工了,你就過來了?要說不行的話?早幹嘛了?
早前也沒個說法,沒個提示,現在過來,擺明了就是來要錢的。
這種錢,柴昭能讓這個週中縣這麼容易恰到?
什麼錢也敢恰?
“無妨無妨。”柴昭笑道:“週中縣可以慢慢送,不著急。”
週中縣見柴昭這麼不上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慍色。
“柴公子,要知道,在得到工部的同意之前,柴公子這邊,可不能動工啊。”週中縣說道。
“是這樣嗎?”柴昭故作疑惑的問道。
週中縣點了點頭。
“那倒沒事兒,要是工部的大人們怪罪下來的話,讓他們儘管來這邊找我就是了。”柴昭笑道。
就算工部的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他的手裡,可是有天子敕令,在封地上興修水渠,可是陛下點頭同意的,還是經過太子的手,讓陛下得知的。
工部敢跟陛下和太子對著幹?
天子敕令出,朝中文武百官也就得到訊息了,雖然不見得會將這件小事放在心裡,但是週中縣要是寫信或者是上奏本到大興城去,提起這事兒,人家肯定也能想起來,知道這事兒不能處理。
能當官的,連這點兒事兒都記不清?
仕途上的事兒,但凡是能影響他們的,他們心裡都記得門兒清。
這可是陛下發過敕令的事兒,他們敢忘了?
而柴昭呢?皇帝的敕令在手,他還怕這個週中縣跑到他面前來敲詐勒索?
要是這個週中縣還是不識好歹的話,不妨想想辦法,換一條聽話的地頭蛇到昔陽縣來,也省的以後麻煩了。
想到這些,柴昭看向週中縣的目光,也是越發的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