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城之中的種種不太平,映顯得昔陽縣這邊兒的日子過的更是平靜。
自從楊廣成為太子之後,柴慎就一直勤勤懇懇規規矩矩的在兵部做事,雖然是太子一黨,但是始終十分注意分寸,朝中幫襯太子,但是私底下,卻是沒有天天往東宮跑。
柴慎與張衡是不一樣的,柴慎始終記得自己身為臣子的本分。
但是近來,收到了自家二郎的信,柴慎也不得不往東宮走一趟了。
這是楊廣成為太子一來,柴慎第二次進入東宮拜見太子。
對於柴慎的到來,楊廣很是高興,因為柴慎在兵部,往後若是東宮朝中兵力,也少不得要仰仗於柴慎。
而且,柴慎的知進退,懂分寸,也是讓楊廣心中十分喜歡。
“臣兵部侍郎柴慎,拜見太子殿下。”柴慎走進楊廣的書房之中,躬身行禮。
“柴侍郎快快免禮。”楊廣和顏悅色的說道:“雖然每日都在朝中見到柴侍郎,但是柴侍郎卻是不怎麼到東宮之中來啊。”
“雖然楊素大人已經班師回朝,但是至今軍中善後之事,兵部依舊在忙於處理,因此,未曾抽出時間來,經常拜會太子,還望太子殿下見諒。”柴慎恭恭敬敬的說道。
楊廣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是,軍中打仗,臨出發前,兵部忙於準備大軍出征,大軍出征在外,兵部忙於糧草軍械,而大軍班師回朝之後,兵部又要曼忙於戰功統計,人員折損,還有將士家裡的撫須,打一場仗,最忙的不是前線,而是兵部的諸位大人啊,本宮也是帶兵上過戰場的人,這些,自然明白,並無怪罪柴侍郎的意思,柴侍郎寬心。”
“臣多謝太子殿下體諒。”柴慎拱手說道。
“那,今日柴侍郎來見本宮,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本宮說?”楊廣問道。
“是,一件小事。”柴慎說道:“臣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還是要與太子殿下說一聲為好。”
“哦?何事?”
“是關於臣之犬子在昔陽縣封地的事兒。”柴慎說道。
“哦,這本宮有所耳聞,先前柴侍郎是重新修了在昔陽縣封地的祖宅。”楊廣說道:“此事有什麼問題嗎?”
楊廣之前心裡也曾懷疑過柴慎,因為當時柴家不斷的往昔陽縣送東西,一送就是一個車隊往那邊去,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
不知道的人都在懷疑柴家是不是因為奪嫡之爭,想要避禍轉移家產。
但是後來派人去調查之後才發現,柴慎說的沒錯,人家就是在衝修祖宅。
這事兒朝中不少官員都幹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柴家修祖宅的時機比較特殊,所以才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
楊廣知道了真相之後,也就不再對柴慎有什麼懷疑了。
“臣家中的兩個孩子,現在就在昔陽縣,臣在昔陽縣的封地,大多都是中下等劣田,承蒙陛下賞賜,才又多了二十畝的上等良田,現在,臣的兒子打算在昔陽縣那邊開渠引水,因此,就向臣說起了這件事,臣覺得,開渠這種事兒,耗費人力物力,還是應當得到朝廷的准許,才能動工,因此,臣就想來求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請一道教令。”
“柴侍郎,這是好事,本宮的教令倒是不必了,等明日,本宮到陛下那裡,為令郎,請陛下敕令。”楊廣笑道。
這種順水人情,他喜歡做。